終極一家 我是林宜佳

237愛的鼓勵 0訂閱站台

創新或創作過程的階段，最難堪的
莫過於現實外在環境，所局限的無
形壓力。它們約束著寫文章，起承
轉合的法規；它們要求旋律合聲上
的對位；它們無情的抨擊一樣新事
物，最終目的儘是要抹煞，一位對
於藝術有著與眾不同見解的新一代
改革者。這種現象真饒富趣味，是
更好？或更壞？將等待時間來蓋棺
論定。

於1961年夏日，艾瑞克．杜菲
（Eric Dolphy）所引領的五重奏於
五點俱樂部 （THE FIVE SPOT）現
場中表演，接納他的樂迷們是雀躍
的，不僅帶來新的爵士音樂型式，還將獨特的創意合弦對位，榮幸的介紹給
現場佳賓。這五位 （註*）的搭配在日後，被評論者供稱為經典樂隊，好比
約翰．寇川（John Coltrane）四重奏，或是邁爾．戴維斯（Mile Davis）
明星五重奏般相同的尊稱。小號手布克．利透 （Booker Little），爾後也
和杜菲，有著最佳雙人組的稱號。如同搖滾樂的約翰藍濃與保羅麥卡尼，米
克傑格和凱斯理查。

五點俱樂部現場共有三張唱片，分別是五點第一和第二集，加上另一張附標
題名為「艾瑞克．杜菲與布克．利透紀念專輯」。之所以完美的原因無它，
因為主奏明顯的音樂線條，協奏的無我搭配，創出怦然心動的後包勃（Post
Bop）融入前衛之音（Avant Guarde）。他調性的處理採取折衷路線，師承
歐涅特．柯曼（Ornette Coleman）的實驗，又秉持著查理．明格斯（
Charles Mingus）慎終追遠的懷舊精神進行改革，效法著約翰．寇川隆隆長
長的獨奏，又捨棄了唯妙的性靈探勘，也就是膽大的師法幾位爵士樂前輩的
優點後成為「杜菲式的風格」。

五點俱樂部一。第一軌火般的華爾滋 （fire waltz），由琴手梅爾．華爾
瑑（Mal Waldron）作曲。在創作的那段時間裡，他修改了三至四次，直到
旋律聽起來不再迂腐陳舊。杜菲，使，中音薩克斯風於段落處像老媽發牢
騷一樣碎碎念，並且不停的回擊小號手利透丟出的問答句，有時小號頗不
以為然的奏鳴，而杜菲穿越式的獨奏，硬是讓他不得不佩服這位中音新秀
，假使你對於他們的吹演方式還是聽的模稜兩可，那麼將音樂像成兩位說
著俚語的黑佬在吵架就行啦。
第二集與紀念專輯中，分別各有兩首十幾分鐘的曲子，像是五點俱樂部二
中的軌一是小號布克．利透的作品啟釁（aggression），小喇叭聲嘶力竭
的和標準鋼琴三重奏對演，一直等了五分多鐘主人翁才興沖沖的拿起薩克
斯風快速哽咽。軌二的經典標準曲，像某人樣的戀愛（like someone in
love），杜菲吹奏長笛，而貝司手理查.戴維斯（Richard Davis）在前奏
部份，使弓，像拉大提琴的方式演奏貝司，他們也可以奏出新鴛鴦蝴蝶夢
的旖旎浪，只不過多了幾分詭異的感覺。
紀念專輯的第八（number eight）是杜菲的作品，鋼琴和爵士鼓與杜菲的
薩克斯風明顯的演奏橋段不在沉長，中段讓鋼琴和爵士鼓與貝司有很大的
演奏空間，秀出他們自己樂派的看家本領。軌二，布克式華爾滋（
booker's waltz），艾瑞克．杜菲運使了另一項獨門絕技低音單簧管，鋼
琴手的節奏控制，則是不折不扣的華爾滋旋律。聽完這三張同時間的現場
名演，發現唯一的詬病是小號手在吹奏的時候，感覺是站在十幾公尺外所
收音，要專注聽小號表演得先屏氣凝神，其它就沒什麼好挑剔的了。

弔喪︰
小號手布克．利透，在五點俱樂部現場錄音後的三個月，也就是一九六一
年十月五日往生，當時他僅二十三歲。而艾瑞克．杜菲在三年後，一九六
四年六月因心臟病，客死他鄉在西德柏林，時值三十三歲。

在外出午餐（OUT TO LUNCH）唱片的導讀中,杜菲先生曾對於他在家鄉的演
奏生涯提出不諒解的看法︰

"I'm on my way to Europe to live for awhile. Why? Because I can
get more work there playing my own music, and because if you
try to do anything different in this country, people put you down
for it."

美國這地方，衛道者對於新的音樂，總是數落一番。他被貼上反爵士（
Anti Jazz）名號的數年後，唱片銷售數字和樂評對新音樂有著不依的解讀
，似乎已經平反了欲加之罪。我想這應該不是人死後，所得到的同情分數
吧！

註*
Eric Dolphy-alto saxophone,bass clarinet,flute
Booker Little-trumpet
Mal Waldron-piano
Richard Davis-bass
Eddie (Ed) Blackwell-drums

延伸聆聽︰
1.Ornette Coleman_FREE JAZZ
2.John Coltrane_OL'E COLTRANE
3.John Coltrane_LIVE AT VILLAGE VANGUARD
4.Charles Mingus_MINGUS at ANTIBES
5.Chico Hamilton With Eric Dolphy_THE ORIGINAL ELLINGTON SUITE
6.Eric Dolphy_OUT TO LUNCH
7.Eric Dolphy_BERLIN CONCERT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