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個男孩,永遠活在我的回憶裡,在耍寶,逗人開心的樣子。
不會忘,小學最後兩年的日子,那些瑣碎的芝麻小事,畫面都有他。
回想起那有趣的話語,引人發笑的舉動,耳根發燙的樣子﹔
笑容好陽光,好燦爛,好溫柔的可愛男孩。
總是開朗的耀眼、刺目,活潑好動的,令人羨慕。
散發出的光芒,像太陽般地,吸引人。
首先是,他在夢裡出現的次數頻繁,
日記,更是不由自主紀錄著關於他的點點滴滴。
滿滿的都是,一字一句,我寫下一頁又一頁的感動。
心頭上的甜,常在臉上漾起一圈圈的笑漪。
我就這樣看著他,這樣看著,默默看著,用剩餘的時間。
目光不曾離開,心,也是。
*
追逐著他輕盈的腳步,接近他,費盡心思及力氣,
即使換到一個不經意的笑容,也滿足。
他一個小小舉動,對我影響力卻非凡,左右我情緒,隨他哭哭笑笑的,隨著他。
日記頁數,像對他的愛意,日與俱增。
強烈的思念及牽掛、渴望,大到能把一個人吞噬。
那時,在我的小小世界,他很重要。
『那些不知道該放哪裡的思念,都藏在心中。
看,左心房是你,右心房也是你,全部,都是你。』
他,只是一味的奔跑,向前跑,奮力地跑。彷彿前方有個旗子等著他去拔。
好像從沒想過,累了是需要休息的,渴了是需要喝水的。
後頭一直跟著跑的我,是喜歡他的。
是的,喜歡,很喜歡,非常喜歡,喜歡到,可怕的地步。
喜歡到可以失去自我,喜歡到像完全身陷入泥沼般,無可自拔。
這就是『戀愛』嗎?
像鐵石般的執著、堅持、不願放棄,認為這樣的苦值得去受?
即使偶爾心灰意冷,還是像個傻子般的盼望、希望、相信著?
這樣的付出會有結果?
不過呵,祈求了,找尋了,努力了,愛了,卻不一定會有結果,不一定。
我終究選擇不浪費時間,以為痛得麻痺了,慣了,就可以無所謂的下去,不是這樣的…。
有這麼一段時間,空白了。
*
在倒數的日子,奇蹟似地,他停下腳步,轉過頭,對我微笑。
一年多的努力,在最後片刻,才得到結果。
那時刻骨帶麻木的愛戀,經時間瀝去,成品是純純帶不捨的感傷。
真的,只有這樣嗎?
像吃到糖的孩子般,用以往的開朗口氣,活潑帶認真的神情,開心的跟我說﹔
喜歡我送的紀念品,不管過多久,會好好保存,一定會。
這句話,如果是半個月前的我收到,一定會跟著開心,這個時候,會不會太晚了?
我這樣想著。該說他裝傻,還是太笨?
或許我們都,不懂愛。
那天,最後的營火晚會,我開心又生氣的掉淚,還好天色夠暗,慶幸他沒發覺。
真的,大概只有天知道,我ㄍ一ㄣ這麼久,大概就是想他,送我一個專屬笑容。
可以在分離後,保存好久,畢業前夕最棒的禮物。
即使往後,不同國中。
再見,小學生活。
『沒有聲音的流淚,也是一種幸福。』
那時沒有再確認。
『如果當時加一點衝動,一點不顧一切,我確定,現在的我會很幸福。
即使錯過可能掌握的幸福,如果真的能夠不後悔﹔
真的不後悔,也是很幸福的。』
傷疤在,但,早就不痛了,勾勒出的,是過往用錯方法的喜歡。
或許,我需要的只是時間,再給多一點磨練。
『愛的方法,也許一直都在,只是,我沒有去找,現在的我,也不想去找。』
我想我暫時無法談戀愛了。
但是,但是﹔
舊的感情似乎會被新的感情取代。
離別之後,又有邂逅,發生了很多事情。
人生真是美好,閃亮亮的,我也這樣想過,真的很棒。
現在,我相信著﹔
要得到幸福就一定要付出相當的代價,孤寂的等待避免不了。
幸福,要幸福,想要幸福,渴望幸福,一份美好的幸福,就要學會等待。
在愛情裡,等待也佔了大部分,不是嗎?
我學會了。
我懂了。
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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