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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五年前的回忆,顿时从已沉睡很久的记忆掏出,有些恍惚,但仍然清新。当我收到日本留学通知信时,我的人生,从此改变。就在乘飞机当天,坐在我隔壁,就是雅雅。当时彼此个不相识,如果不是空中小姐的误会,我猜我也不会主动和雅雅开谈。“先生,你的女友是不是病了?”一个空姐在递机餐时,发现雅雅双唇麻白。“我女友?”我看了看隔壁那个女子,真的有点不对劲。“小姐,你没事吧?”我轻推她的肩。“没,没事。女孩子的不舒服罢了。”空姐问她需要些什么服务,她都拒绝,说休息就行了。就这样,我时不时会转过去看看她,默默的照顾。幸好抵达东京时,她稍有点好转,和她道了别,就没再见到面了。
一直到几个月后,一次在北海道旅游时,我在一间寿司厅用餐时,因为不熟日文,因此和那儿的一个伙计有些误会,然后一个女子出现帮我解困,帮我翻译。这位女子,就是飞机上,坐我隔壁那个。那一次我和她长谈了几小时,知道她叫刘禹(yu4)雅,但不喜欢人家叫她禹雅,所以雅雅这个名字就诞辰了。拿了雅雅的电话,我们又踏上,道别之路。
后来的几个月,我们都已短讯沟通,但很少通电话。我在东京大学修机械工程时,认识了伊则。就这样,我有了我的生活圈,就很少和雅雅联络,只是偶尔放假会到北海道在伊则家小住,会约雅雅出来吃顿饭。读完大学,伊则介绍我到他家的滑雪馆当机械维修员,就这样做了做几个月,不知道怎么改了行当了滑雪导师,然后就这样的,当足过了一年。收入不错嘛,而且还有宿舍住,又有雪可以滑,何乐而不为呢?
“你的故事怎么好象电视剧那样的?”蕴凌听过瘾,听得整个人趴在沙发上,我则被撤到地上去。“那么精彩!”
“什么话呀,这就是我在日本的历史咯。”我清清喉,表示结束了。
“喂,那么快?还有雅雅的很多部分没说呀。”蕴凌作出个还没听出神髓来的表情,然后一直吵我继续说。
“没有了,真的。就在我当导师的日子,雅雅每周末几乎都来滑雪,而且常带着玥龙君来。”我的表情突然转淡了。
“哦,是她男友吗?”蕴凌思考一下,问我。
“不知道,我没问过。但也不想问。”我咳了一声。
“你就是这样的。”蕴凌突然认真起来。“上一次雁湘的事,也不是没头没尾的搞砸了吗?”
说到雁湘,我突然低下头来。“不要把以前是那来说了吧。”我拍拍蕴凌的头。
“王建云就是因为这样,你错失了个机会,你知道吗?”蕴凌声音提高了。
“什么?”我被她语气吓了会儿。“什么错失机会?”
“你只会常问我雁湘的事,但从不去主动关心人家,和她倾谈等。”她点了我的头。“当时如果你主动点,我想和雁湘的,应该不是培龙了。”
“因为雁湘对我说,她对你是有好感的。但你的人就是太呆,不主动和别人说话。人家女孩子嘛,哪好意思常找你谈天,不怕闲言闲语吗?”蕴凌的话,一字一字的敲如心里,铁弹似的,很疼很疼,疼得我说不出话来。
“我帮她想尽办法了,催她问你功课,问你生字,问你作业,你还是那个死样。我代你感到悲呀。想帮你都帮不上了。”她说完,起了身。
“算了啦,我有点累了,可以扶我到房间吗?”蕴凌恢复可爱的模样,伸出双手来。
“哦,哦。”我让她的手搭在我肩膀上,慢慢的扶她到宿舍的客房。
“对不起,如果刚才我语气重了些。”她吐出个舌头来。
“没关系。”我还在想着蕴凌刚才的每一句话。
“那,晚安吧。”蕴凌用日文说,然后亲了我脸颊,我还来不及回神,她就把门关上了。
那整晚,我呆在床上,没有合上眼。伊则抵抵嗒嗒的打字声很吵,但我根本没听下去。脑海里缠绕的声音,只有蕴凌饭后那些话。
-六部曲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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