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了。
在家昏睡兩日,看了兩隻VCD。星期天晚上覲見剛從上海回來的外公外婆,他們帶了十幾隻楊澄湖大閘蟹,我吃了三隻,結果病情加劇,如今嗓子像破銅鑼,頭重腳輕,兩眼汪汪。昨天吃清蒸的,爹爹說今天晚上改吃炒蟹,呀……美味的大閘蟹,我體弱的身子!同老闆打趣說這回可能真要吃到sick leave了,他好體貼的送上蔘茶,可借問這蔘茶同蟹會否也是相沖?不管了,喝了再說。
混沌的週末,看了《夜宴》及《瘋狂的石頭》,都是早前想看而沒看成的。不知是因為病讓我的頭腦遲鈍,還是人家劇本本來如此,兩套劇看完後都有“完了?”的疑問浮在腦中。
先說《夜宴》,影評說那是馮小剛的轉型之作,以首次嘗試這種拍攝技巧效果竟拍得比《無極》好算是很不錯了──真不知哪個白痴說出來的!評論片子前也好歹看看人家導演對自己作品的評價。誰說要轉型了!馮小剛說過他拍這套片子就是想證明給大家看:有這麼龐大的製作經費,這麼強的視覺、特技、服裝指導班底,任何人用任何爛劇本都可以拍得出很spectacular的作品!導演的作用在這裡是微乎其微的。簡而言之,他會拍這種與自己風格迴異的作品並非為了轉型,而是以切身體驗證明這一切都他媽的不值一哂!
電影的效果一如馮小剛所期待的賦予觀眾充分的視覺感官享受,劇本如何不去管它,硬要比倒是比“九唔搭八”的《無極》好。印象比較深刻的是青女瀕死前的一幕:對王子癡情一片卻到死也得不到王子的心的青女躺在王子懷裡問:“你還寂寞嗎?”王子說“有你,不寂寞。”騙人!他愛的由始至終都是婉后,青女在時還可與他談談話,勉強給他些安慰,死了還有什麼?她以死亡成就自己的單戀,留給王子的是永遠的回憶和悔恨,這何嘗不是另一種自私!
附帶一提,很多朋友都不喜歡甚至很討厭章子怡,說她拜金、機會主義、不可一世。或許真像一手捧紅她的張藝謀所說,她“穿了褲子不認人”,可那又怎樣呢?起碼她很清楚自己要什麼,而且很努力的往那個目標一步步爬過去,或許過程不那麼光榮,但人家還是做到了!她用了自己的身體,但她沒有害任何人!香港人討厭她還有點道理,起碼香港女性的道德觀比內地強很多。倒是內地女性對章子怡的憎恨來得有點莫名奇妙,在我看來頗有吃不到的葡萄是酸的之表現。今時今日的內地人(不論中年或年輕)對性觀念之開放足以讓我們瞠乎其後,在我認識的人裡中年的“外面彩旗飄飄,家中紅旗不倒”,夫婦倆各有各玩;年輕的同居被人包養等都是閒事,在這種風氣下我真搞不懂他們憑什麼看不起章子怡。
再說《瘋狂的石頭》──一套在內地很火的電影,之前一直納悶怎麼沒在香港大肆宣傳,也沒多少電影院上映。看了終於明白──確實不合香港人的口味。用多段敘述法,同一個時間段同一件事從不同角度反覆敘述,於是我們不只知道自己怎樣收到一個蘋果,也知道人家怎樣把一個蘋果交到我們手上,甚至從第三者的眼光看到了有人怎樣給了我們一個蘋果。頗獨特的表現手法,演來充滿冷幽默。可看得我有點眼花,而且難以代入某特定的角色從而產生共鳴。我想對香港人來說,或許他們寧願經歷一場沒有思想負擔內容空洞的視覺享受也不取可能讓他們思想混亂但題材新穎的諷刺小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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