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到比賽之日,比賽共四天,今天第一天是比預賽,共取八組晉級,今天的預賽輕輕鬆鬆晉級,小涵笑說運氣真好,剛好碰到新手,我真的想告訴她,我也是新手吶!
才踏出網球場,便當笑嘻嘻的比”ok!”手勢,想必以他那精湛的球技及默契,想晉級簡直像人類捏死螞蟻般的容易。
第二天,我們的賽程在下午,先去看了便當的球賽,我只看到大人欺負小孩般的壓倒性勝利,轉身跳投、三分長射、挑籃…等,比數漸漸被拉大,便當看見我們又比了”ok!”手勢,這場他們輕鬆打進四強。
下午時,便當和他隊友買了爆米花和飲料在網球場等我們上場。拿著球拍,調整好心情,踏上網球場……。
我們是發球邊,由我先發球,可能太緊張的緣故,發球連連失誤,場邊漸漸噓聲四起,甚至有雜音叫我下場……。
「央明,別緊張,只不過被先得一局而已。」小涵試圖對我打氣。
「嗯……。」雖然因為小涵的一番話鎮定不少,緊張感仍然揮之不去。
學校小型網球賽只打一盤定勝負,一盤六局,先得六局的人便獲勝,和正式比賽大不同。
整場下來,已經變成敵五我四,在小涵努力之下,比賽呈5:5,身體出現異狀,胸口有一陣沒一陣的痛,不以為意只當作是體力不足所致。
最後一局由小涵發球拿下。
「呼,好險喔,還好發球都得分了。」
滿臉笑靨的小涵,從外表真看不出她能發出那樣強勁的球。
「妳……什麼時候變的這麼有力阿……。」
「啊!那……那是人家用盡全力打的最後四球嘛!」
小涵整顆臉像蘋果般的通紅。到網前和對方握過手以致禮貌後,便離開網球場。
晚上和便當到附近小吃店,便當狂扒著肉燥飯,扒了兩三碗才有停止的跡象,真懷疑他肚子的胃袋可裝多少東西,這麼大一碗飯他可以扒兩三碗。
「呼,終於飽了。」便當摸著自己的肚子。
「你是豬喔?」
「才這幾碗而已,還好啦。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就我觀察起來,我的第六感告訴我,小涵喜歡你。」便當開了一瓶飲料大口大口的往胃袋塞。
付了錢,和便當各分東西回自己的窩,回家路上,天空有許多星星,鄉下地方光害少,所以星星多,街道上不如都市般車水馬龍,偶爾會有幾台車呼嘯而過。
「喜歡一個人,到底是什麼感覺?」回家路上這樣問著自己。
平時都只聽便當他們那群狐群狗黨在敘說,儘管聽了這麼多,我還是不懂,究竟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感覺?
比賽第三天,是爭奪冠亞軍賽權力的一場,在場邊調整好心情,一開始根本就沒想這麼多,還以為在第一天預賽就會被刷下來,更不可能會想過打進校內四強。
「今天我們也要贏喔!」
小涵一如往常的再開打前笑嘻嘻的對我說這句話,為了不辜負她的期望,在開賽我就飆出自身狀況最好的Ace球,別說是小涵了,連我自己都嚇了一跳,因為這是自我打網球開始以來,打出最漂亮的球,不過我只是想著,要和小涵進軍冠亞軍賽,甚至……獲得冠軍。
對方像被我們氣勢所壓,比賽剛過沒多久就4:0,第五局由我發球,當我站上發球線,將球往上高拋,揮拍瞬間,被胸口一陣突如其來的劇烈疼痛所侵,造成發球失誤。
之後一球不如一球,球速開始降低,球場上來回奔跑的速度也不如之前,控球力變差,失誤變多,反應變慢,比數逐漸被追上,這一切都是胸口那持續的疼痛所引起,直覺上告訴我,這不是普通的體力不足,已經是身體上某地方出問題了。
「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小涵皺著眉,口氣滿是關心。
「嘿,還可以啦……。」胸口疼痛仍然持續著,連說話都開始覺得困難。
比數被追上,敵三我四,比數上我方仍佔上風,但是身體狀況卻是居劣勢。
「Fifteen love。」裁判喊出單局比數,對方發球得分。
對方看出我身體不適,球專往我這邊攻,顧不了胸口的疼痛,對方來一球,我就回一球,眼角撇見小涵泛著淚光望著我,像在告訴我別勉強自己了。
「雖然我是初學者……雖然我身體不適……但是我永遠不放棄……不放棄……。」
用著極小如蟲般的音量連續說著不放棄……。
「Game 黃央明、王詩涵。」裁判喊出這句話時,我才發覺,我們破發球局了。
比數5:3,我方領先,第九局我發球。
抓著球搖搖晃晃走到發球線,小涵關心的眼神仍不斷投射過來,我也看的出來,這場發球局沒拿下的話,我們就沒有多餘的體力獲勝了。
球往上拋,揮拍同時也遭受胸口疼痛的襲擊。
「Fifteen love。」發球得分。
在這麼重要的時候,我怎麼可以輸給胸口區區的疼痛。
「Thirty love。」
嘿嘿……再兩球……。
眼前開始模糊……發球也開始失誤……。
「Thirty fifteen。」……「Thirty all。」……「Thirty forty。」
「唉,沒看頭了啦。」不知名的混帳A,從嘴巴吐出讓人一肚子火的話。
馬的……胸口痛的快暈倒,手臂也已經累到舉不起來,你場邊的叫屁啊!
「馬的,央明,你如果在這時候認輸,林北就請你吃拳頭啦!」便當用力吶喊。
便當會出現在場邊,表示他們已經解決對手了,我怎麼可以在這時候輸哩!
球往上拋,右手握著球拍高舉,眼前一片黑暗,身體失去重心,摔倒在地,意識模糊……
「央明?央明!」嗯……這是小涵的聲音……。
「快!醫護小組勒?馬的,快啊!」嗯……這是便當……。
球……快給我球……比賽還沒結束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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