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顆心都被掏空了
便嗚咽成一條小河
喋喋唱起那首
教伊斷腸的戀歌
挖出的屍首,連淚
都凍成冰紫色
而昇華後人魚苦思良久
終究想不起那年
迂迴的身世
關於故鄉溪水的故事
史詩般惱人痙攣的愛詛
「都結霜了嗎?」
海,如是問。
當小船選擇躍入巨洋
因著彼岸紛繁的罌粟
以及偶爾烈熾的怦怦
便無論如何也阻止不了
流放的宿命
如何,鐘擺準確無誤的腳印
不會憑空佔去歲華每一分?
這裡,陽光、綠野、花朵和雲
都是跳著幾何學的舞步進駐的!
單一的機率等於零
(卻不定等同孓伶)
是故千萬別拿傲慢推理
往敏感的胳肢窩,搔癢
那韌度雖強可也有不鳥人時
(或許石門積淤的泥污,剛好夠
填補它的哀矜哩!)
果真這樣,心的海域
更毋須丈量了
有時礁岩有時淺灘
有時是潮濤蝕化了的野珊瑚
據說每口微浪
皆能喁喁吐出詩句
磨著蹭著蹬著爬著
總努力要自卑微中進取
唯驥望,無涯無際
就等一日直搗龍府
將那稀世明珠獵據
獵據,再興興味味捧回家去
捧回去給音樂盒裡的
貝殼海螺
把玩,做戲
文章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