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y mane is Dumas Yu。」還記得國小第一次英文課的自我介紹,我是這樣說的。
若直接把它翻成中文的話,那我的名字應該是"余呆馬",不不不...我並不呆,只是笨了點,我真正的名字叫"余仲馬"。
我很愛笑,就連電影的END是悲劇收場,我依然維持著笑容,我曾一度懷疑,我一生下來,臉上表情是不是已經掛上了笑臉。
有人曾問過我:「為什麼你能常常保持笑容,你有沒有生氣過?」據我初步估計,應該有幾千問過相同問題。
「有了笑容,別人還會對你動怒嗎?」我覺得,凡是只要以和為貴,那什麼不愉悅事情都能化解。我也深深的相信著.....笑容也能安撫失戀的痛苦。
「肥馬,走!去打球。」鐘聲響起,意味著英文課結束了,打球時間的到來。
我很想和他們打,全班也只有寥寥無幾的人願意和我打。
我不胖,真的,只是"圓潤"了點,我很喜愛打球,但是,沒有人願意和我打,沒錯,因為我的身材。
我常常自己利用放學時間,獨自打球,從最基本的運球、投籃、上籃到有點難度的動作,我都一步又一步、穩扎穩打的練著,從未怠慢過,也因此,我開始熱愛運動,也脫離了一身的肉。
我的體重雖然以維持不再繼續橫著長,但我希望能再瘦、再瘦....。因為,我想要獲得她的目光。
我們班座位是按身高排列,我總是做最後幾排,而她總是做最前面幾排,相隔2、3排,感覺像似隔一片大海。
不過,因為坐在後面的緣故,我能時常偷瞄著她的背影,這樣就夠了,至少,我還有她的背影。
與肩並齊的秀髮,殘留一絲絲屬於她的髮香,當微風輕輕掠過她的髮稍時,與風共舞,一切屬於她的,我都悄悄地偷偷放在心裡。
經過一次又一次的季節遞嬗,轉眼間,已經國小六年級了,我在日曆上,畢業典禮那天做了個記號,用手指比了比,我能看到她的時間剩下2個月又3天。
「我喜歡妳。」我對著鏡子排演如何向她告白,總共NG了數百次,不過結果都始終如一...."對不起",這是我腦子裡排演的最後結局。
我買了個禮物及一張卡片,響說既然不能得到她的歡心,至少流些東西在她身邊,代替我照顧她。
剩下十天,我的心情就像再過十天就要世界毀滅一樣的緊張。連吃飯都用筷子喝湯、用湯匙勺麵,就連電視的遙控器也能拿成冷氣機的。
我終於提起我蘊存很久的勇氣,向她告白。「我喜歡妳,蘇莉閔。」短短七字,好像課文一樣地難背,深怕說漏一個字,就會毀於一旦,但說出口後,全身有無比的舒暢。
我把禮物及卡片遞給她,她打開卡片,用雙眼掃了一變後,輕聲對我說:「謝謝你的好意及你的禮物,不過.....」後面的話,我不記得了,唯一只記得我聽到了三個字"對不起",就像我排演一樣的結局....
必我把禮物放下,轉身離開,六月二十二日"馬閔和約"談和不成。我的視覺,漸漸模糊,是淚水,我的淚水。這次,我笑不出來.....
畢業典禮那天,我沒去,我不想留下更慘痛的回憶,所以,我選擇了逃避。
三年之間,我四處探聽她的下落,很想很想讓她看看,現在完全不一樣的我。變瘦了、眼鏡換掉了、髮型也變了,不過唯一沒變的,是我的笑容。我只能用外表上的笑容來掩飾自己內心深處的傷口。
我知道她的學校、住址、補習班,三年間,我常常偷騎腳踏車經過她的學校、家、補習班,若台南市總人口有一百多萬人,我和你相遇會再一百萬分之一的機率下碰面,不過,那時的妳,不知道能不能認出現在的我。
國三,補習班電話連連,我接到耳朵都長了繭,他們還是死纏不放,或許,我該找間補習班了。
「喂,我們是XX補習班,請為你有沒有興趣來聽聽數學嗎?」疑?這間補習班的名字怎麼那麼耳熟,這不是她所在的補習班?我二話不說直接答應。心裡雀躍不已,終於又能見到她了。
試聽那天,打開那扇神聖的門,才瞄了一眼,我就看到了熟悉的她,老師很自然的叫我做在最後面,狠恰好,就在她後面。我靜靜地看著她的背影,頭髮長了、髮香還依然在髮稍邊緣。一節二小時,我整整看了兩小時,因為我要好好印在腦海中,這短短美麗的邂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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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沒變的,是妳的美.....
2006/2/28 9:53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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