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那場大雨,下的好緊急,將在離我幾公尺的妳拉近了距離,害怕我問的沒有回應,我用眼神凝視著妳,希望妳看見我眸裡迫切的注意。
注意到妳,已經是一個月前的事情。
那時我不清楚妳,更不認識妳,我們沒有任何交集,除了偶然的機會,讓我聽見妳的聲音。
正要往前方走去,卻被不知名的人叫住,邀請我參加一年一度的模特兒秀,我想了一下,回絕了。即使她仍不死心的勸說著我,但我沒有信心,更沒有勇氣,我沒有太多的東西可以展現給別人看,沒有改變行徑,我自顧自的向前走去。
隔天吧,上完了無聊的國文,看見妳竟然出現在我們班的門口,正呼喚我過去,妳問我為什麼不參加模特兒秀,可惜的是,當時我並不知道妳的身分,更沒有那種力氣去認識妳,我還是回絕了妳,妳失望的走開了。「掰掰。」對著妳離開的背影說著。
記得曾經很期待的歌唱比賽到了,我卻開始有點怯場,即使我告訴自己:「沒關係的,不要緊張,不要緊張。」我還是很緊張了,就連沒開始的試唱,那末梢神經的緊繃已經令我失去準音。
「一號、二號、三號、四號。」我默數著,希望快到我,我就會不緊張一點,待在後台準備時,聽見更多唱的比我好的演唱者,我心裡已經投降一半了。事實上,令我緊張的不完全是那段演唱時的緊張,而是妳正坐在舞台的右手邊,看著我。當然,那時候,我們不認識彼此。
第一次的合唱,我自認唱的還可以接受,我的搭檔就…不予置評。
輪到我的獨唱,選了一個還蠻喜歡的歌,也有著特殊意義的歌,是要唱給妳聽的歌,記得嗎?我有幾次望了妳所在的那個方向,是在暗示著妳,不知道有沒有暗示到妳?
最後全部演唱都已經結束,公開名次,我拖著失望的身軀回家,事實上,失望的不完全是這件事情,也是因為我並沒有與妳有接觸的機會。我失敗了…
正因為如此,我不敢有太大的奢求,對於妳我,認識的機會已經很渺小吧,直到那該死的運動會,也是我所希冀的願望實現。
本來就已經烏雲遍布,心裡想著:「什麼鬼天氣,還要辦運動會?會不會太白目了一點?」還沒說完,雨點已經慢慢的滴了下來,學校似乎沒有停止的行動。我認了,跑了第二輪的兩百公尺。很累,很累,鞋裡已經充滿著水,不是因為陷入水漥激起的液體滲入的關係,而是我的鞋底早就已經破了兩個吸水的破洞。
結束奔跑,獲得第三名,不是很滿意的成績,對我而言,能休息一下是再好不過的事情,索性拿了一瓶水,朝著我放背包的地方走去。找了塊沒有濕掉的空地,坐在上面,喘著氣,用水灌進我的喉裡,那是很令人舒服的事情。
那天的雨,下的好大,好緊急,我看見了妳,穿著雨衣,卻沒有戴上帽子防雨。我試著,將在離我幾公尺的妳拉近了距離,害怕我問的沒有回應,我用眼神凝視著妳,希望妳看見我眸裡迫切的注意。
「不戴起來,妳不怕感冒嗎?」我對妳問候了幾句,我稱之為溫柔的話語,接著用我招牌式的笑容對妳掃了過去。
妳只是笑笑,沒有說什麼,過了一會兒,妳走過來我旁邊,和我談起天氣。
我說,下的這樣大的雨,運動會卻還要舉行,真是要人命。妳附合著我的語氣,埋怨了學校幾句。我問了妳的名字是不是叫做那個不屬於妳的人名,妳說不是,但我腦海裡,卻深深的烙了妳樣子的清晰。
談論一些星座,還有那些關於我唱歌的評語,我遺憾的是沒有在比賽那時候認識妳,妳迷人的談吐,有溶化人的雙眼,更叫我深深迷戀妳,我將妳命為我的公主。
想了一下,時間好像差不多,該去跑步了,我有點興奮又害怕問了妳有沒有即時通或者MSN,很慶幸的,妳說要先記起我的,隨後我也拿起手機,打出妳口中呼出的那些英文數字,因為懶的多打那幾個英文單字,我索性用了中文代替,妳交過手機,笑了出來,我喜歡,我喜歡妳笑時的表情。我相信,我的夢想--妳,不是遙不可及。
把妳加入了好友,等待妳上線的時間,愈來愈長,等了十天,妳終於上線,和妳聊的很愉快,只因為我與公主正在聊天,我們的關係,有些微的拉近了。
隔天,期待著妳會上線,我試著問王子的存在,妳說的話,我聽不明白,好像是有吧,我並沒有在意、裝傻,妳告訴我明天將會是模特兒秀,是妳主辦的,要我去捧捧場。沒有疑問的,我說YES。
會場裡,只看見馬尾後面綁著的氣球繞妳的不停的轉來轉去,也是因為妳很忙碌的關係,我四處找尋妳的身影,無心觀賞舞台上的驚奇。模特兒秀結束,終於盼到接近妳的機會,我和妳拍了幾張照,我很開心,也是因為妳靠的我好近。我自告奮勇要幫妳收拾東西,妳和我比賽捲起地上的墊子,不過,妳有作弊,我都有等妳,妳都不等我,最後還是要我幫妳收好呢!
收拾了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妳問我要不要去唱歌,我當然說好,同行的,還有那一大串氣球。在KTV裡,我們玩的很開心,暗地裡取笑別人的走音,再大聲的笑了出來,手機螢幕上顯示的字句,是我因為要讓妳會心一笑的故意,妳也不甘示弱的回應我,只是,妳的手機似乎不同意,因為它快沒電了。於是,我們用寫字的。
我想要留下一些妳的照片,我提議和妳拍照,妳沒考慮的說好。我從來沒有想過這天會發生,妳讓我臉紅心跳,甚至發抖,因為我好緊張、因為碰觸到美麗的妳。
本來以為這樣的關係,會持續下去,直到那天妳告訴我,妳掙扎的原因,我並不想要成為妳說的那樣,誰知道我的堅持,讓我很後悔,在之後的日子裡。
我堅持要見到妳,在那個假日的第一天,我也看見了他。也許是這樣,後來妳才做出了那個決定吧,使得我心亂如麻,一點力氣也都沒有了。
我試圖挽回我已經消失的局面,我還是想要告訴妳,我想的那些事情,可惜我已經沒辦法用我往日的熱情和妳傾述。
學長提議下課後去唱歌,妳說我要去妳就去,我答應了,但是那天我卻異常的悶,我不知道要怎麼開口跟妳說話,也不知道該講什麼了,是因為我怕妳不會理會我,甚至裝傻,我只得默默的唱著歌。
「一萬里走不完的情路,我拿愛交換麻木,所謂的幸福,所有的辛苦,怎麼也追不上妳的速度。一萬里很愛妳的情路,我的心不會屈服,夢隨風而去,愛別問多苦。只要愛過妳,我不怕迷路。」我對著妳唱,妳對著我唱著愛中飛行,我以為只是巧合,誰知道我看見妳唱著那幾句歌詞的眼睛,凝望著我。
「我的夢在妳之前就已經約定,我愛你但我付不出太實在的愛情,不要妳費盡一輩子才能清醒。」我明白妳的意思嗎?我不明白,我不懂。
送妳回家的路上,過馬路的剎那,我牽了妳的手。妳問我:明知道結果,還要這樣嗎?我說,是的。Whatever…
「我們的關係,就這樣結束吧,我很愛他,我希望我們只是朋友而已。」隔天放學後妳說的。不知道是悲傷還是神智不清,我聽不出這是不是妳。
其實我希望我們的關係,能回到之前那樣開心,即使我成為妳說的那種委屈,如果相遇的那天,沒有下雨,也許我倆就不會認識,更不會知道互相的明白,是天意嗎?妳問我的決定,我的答案,我不願放棄妳,我的心不會屈服,即使等待著妳,午夜夢迴間,我會陪妳度過每個夢魘。我願意…甚至…
「我可以什麼都無所謂,只要讓我愛著妳。」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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