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節3
作者:海天玉宇
總裁辦公室中,傅行雲對著坐在辦公桌上的王湖濱道:「小子,難得你肯到公司來啊,想通了?」
「沒有。我還想玩幾年。」
「喂,有沒有搞錯?你小子蹺班已經五年了,你還想蹺下去?」
「有何不可?」王湖濱對著傅行雲眨眨眼,「老大,我又不是無業遊民。你也知道我最近忙著準備聯考,下半年說不定要到外地上大學。這樣一來,我也不知道自己還要蹺多久。」
「三年前你不是說不出意外的話高中畢業你就過來嗎?」
「是啊!但現在出現意外了啊!」
「什麼意外?」
「成績啊!三年前我成績其爛無比,連五中都只是趕上末班車。若不出意外,高中畢業我也就無所事事了,這樣正好到你這來。誰知道現在成績突飛猛進,能考上大學了,這樣我自然是先上大學再說啦。」
「可惡!老頭子說想安享晚年,宛馨對這又不懂,剩下一個你卻由不肯幫我。你們想累死我是不是啊?」
「累死?不會啊,你那麼強壯,不會那麼容易累死的。再說了,我不也是每週都在暗中幫你。」
「去你的!你以為每週在網上幫我一次是什麼大功勞?要知道你一周只需煩一夜,而我從週一到週日都沒得休息哎!再說了,我做事有點優柔寡斷,不能像你那樣在短時間內做出明確判斷,不能像你那樣冷靜地面對各種突發情況,不能……」
「停!」王湖濱突然喊停,「老大,我好像沒這麼多優點啊!你沒必要為了把我提早拉近公司就怎麼貶低自己吧?好了,你別抱怨了,我就一週一次改為一周兩次好了。若你真的想把我提前召回,你還是叫會內的兄弟拚命練功夫吧。當會內有兩名兄弟聯手能夠將我打敗了,我就乖乖回來。」
「媽的!」難得聽到傅行雲罵髒話,「當時還不是因為你在訓練兄弟的時候,看到你跟金、木兩位護法對戰時不還手只能打個平手;所以想經過你的指導,兩人聯手應該可以跟你一鬥。他媽的,誰知道你越教差距越大。現在連五行護法聯手都只能勉強跟你打個平手,真是可惡!說,你是不是藏私了?」
「老大,冤枉啊!他們比以前已經強了一倍不止了!只是他們運氣不好,碰到我這個武學天才了。對了,我現在忙著複習應考,沒時間跟你聊天了。拜拜!」說罷王湖濱跳下桌子頭也不回的走了。
「喂……唉,這小子溜的倒快!」
王湖濱到底是什麼身份,跟青龍集團又是什麼關係?不由讓人迷惑起來。
第五章 節4
作者:海天玉宇
聯考揭榜,王湖濱考上了T大,而古月華則被高雄的G大所錄取,從此兩人分散在南北二地。因各忙於學業,只能以信件電話聯絡,未曾見面,直至聖誕。
聖誕那天,王、古二人依約定回五中看望導師,隨後在學校內的福利社的某個角落坐下,各點了杯飲料邊喝邊聊。
王湖濱也不知自己該說什麼好,猛攪著面前的咖啡,隨便找了個話題:「一下子就半年過去了,你過得怎麼樣啊?」
「唉。」古月華搖頭歎了口氣,低頭吸了口橙汁,「真是無聊透頂了。」
「怎麼回事啊?來信來電中你可什麼都沒提過啊?」
「提?我哪敢啊。」古月華大倒苦水。
「啊?天底下竟然還有你古大小姐不敢的事?真是希奇。」王湖濱有點不信。
「我為什麼要騙你?」
王湖濱搔了搔頭:「那是怎麼回事啊?」
「唉,我真的有點懷疑自己現在讀的是不是貴族學校。我那幫室友從早到晚談的是衣服、化妝品,比比誰的高檔,看誰能夠交上有錢的公子哥。對這些我一點興趣也沒有,誰知她們硬是纏著要我加入。雖說我家境不錯,但哪能跟那些富家大小姐比名牌,更何況我也不會打腫臉充胖子,結果她們就整天奚落我。對了,說起這些我倒要謝謝你。」
「謝我?」王湖濱不解。
「對啊。若不是你送我的那串項鏈,真不知她們要挖苦我到什麼時候。」
「項鏈?那不是輝老哥送你的嗎?」
「你不必隱瞞了。其實在當時我就發現了。那十八顆鑽石的背面依次刻著『恭祝古月華小姐十八生辰快樂,丁丑年王贈』。若是哥買的或是定做的,可不會出現『王贈』二字。」
「呵呵,你發現了?」王湖濱傻笑著,「那你拿出項鏈她們就不說你了?」
「誰說的?那次我整理抽屜時被她們看到珠寶盒,就立即搶了過去。一開始還紛紛說做工精細,花紋優美,樣式漂亮。誰知突然轉口就說是贗品,把它貶的一文不值。我當時氣不過就叫她們去叫專家鑒定好了。鑒定結果出來,連我都嚇了一跳。這不但是由卡地亞皇家珠寶公司所出品,而且還是上等貨,價值在500萬以上。500萬哎!我家就算拚死拚活的賺錢,一年能多出100萬也要偷笑了!由於全寢室只有我一人擁有卡地亞地珠寶,於是我一下子從垃圾、貧民變成了公主,還紛紛追問我這『王』是誰。唉,她們還真現實。對了,你到底哪來的那麼多錢?打工可賺不了這麼多。」
「是打工沒錯啊。只不過我是個高級主管罷了。現在年薪可是有14萬美元。」
「高級主管?你只是個學生,怎麼會有公司聘請你做高級主管?而且高中三年我幾乎每天都見到你,可不曾見你上什麼班。」古月華說什麼都不信。
「哈哈,不知道了吧!其實我從沒到那家公司辦公過。你知道我從來沒有在週日晚上跟你練習過,我就是在週日晚上整晚通過網絡為公司拚命。說來我好可憐,自從我任職以來,從沒提薪過。以前一周干一天是7萬年薪,現在干兩天是14萬……」
「喂!」古月華打斷王湖濱,「你想讓我羨慕死是不是?你只要干一天,月薪就……就在20萬新台幣左右了,這已經是少見的高薪了,何況你還是個學生。我現在累死累活的打工,一個月也不過一兩萬而已,我都還沒抱怨,你抱怨什麼?對了,到底是哪家公司瞎了眼會聘請你?」
「這個……」王湖濱不好意思的搔了搔頭,「月姐,這個我跟公司有過協定,在我正式到公司上班前,任何一方都不得透露對方名稱。哎呀,說這幹嘛。你剛才說你那些室友三八,但也不至於讓你在信上無以啟齒吧?」
「唉,你不知道她們不但三八,而且還特別喜歡探人隱私。打電話她們就在一旁偷聽,來信她們就要搶去看。我如果在信上說了些什麼,你在回信裡一提,那我不是死翹翹了?你說,這樣我還敢寫嗎?」
「她們不會這麼誇張吧?」王湖濱詫異的合不上嘴,「那你就由著她們?」
「當然不會了。有一次她們又來搶我的信,而那幾天我心情正好很差,所以就把她們全部帶到了空手道社。」
「你不至於會揍她們,那麼說你是要殺雞儆猴嘍?」
「對啊。從進去到出來大概只花了五分鐘。除了主將之外,其他人全擺平了。」
「放過主將?噢,你是為了給空手道社留個面子。」
「以我當時的心情哪會想到給他們留面子。當時我進去的時候就對那主將講:『我不想加入空手道社,也不想當主將,你別給我插手。』然後就乒乒乓乓地把那些社團成員給打趴了。」
「你跟他說了這樣一句話,他不發火?」
「哪會不發火。見我一動手就要撲過來想跟我打,但當他看到我一出手就幹掉兩個,立即乖乖的站到一旁去了。」
「哈,他倒是很懂得進退啊。你那些室友呢?她們的反應如何?」
「她們全部把眼睛瞪得老大,張大著嘴連口水留出來了都不知道,簡直跟白癡沒兩樣。從那之後,她們就再也沒來搶過我的信,電話也不敢隨隨便便地偷聽了。」
「這豈不結了?」
「唉,誰知道如此一來她們竟將我當成她們的擋箭牌了。她們這幫人長的不俗,又酷愛打扮,又是些千金大小姐,這樣的人自然有不少男生在追。雖說她們常換男友,好似大小通吃一般,但也有一些討厭的追求者整天像蒼蠅一樣粘著她們讓她們頭痛不已。現在可好,她們竟然放出話去,除了她們親自相約之外,想追她們或在我們樓下站衛兵,必須先得將我打敗。唉,她們輕鬆了,我則整天要忙於打鬥了。更恐怖的是,我們這棟寢室樓的其他寢室看到這個效果不錯,竟在樓下貼了張告示,說除非是她們自己看上,否則沒打敗我就沒資格追我們這棟樓的女生。這下子,來找我挑戰的人更多了,最多的一天竟有二十七個之多。」
「哈哈,這次你名聲大振了吧?」
「能不出名嗎?我都快成為大姐頭了。唉,也不知是不是我下手太輕的緣故,有些人三天兩頭來挑戰。」
「那你把他們當成練習對手不就得了?」
「那也要像樣點的才行啊。他們實在是太差了,差到連我家道館裡的普通弟子都不如,全部都是一招便倒。你說,這樣的人能當對手嗎?其實他們來挑戰也無所謂,只是來的太頻繁了,吵得我快沒時間休息了。後來我想這幫人幾乎都是有錢的公子哥,於是也在樓下貼了張告示:凡來挑戰者須付1000元的挑戰費。如此一來,的確少了不少麻煩,也讓各個功夫社撿了便宜,不再是小貓兩三隻,練功的人幾乎天天爆滿。當然我也賺了不少,說真的那些錢幾乎是我每月打工所賺的10倍唉!」
「他們有什麼成果嗎?」
「你說呢?」
「他們的成果對你根本是沒用的吧!」
「那當然。說真的,他們真的練得很勤快、很刻苦,我真的不知道他們為了追女生會這麼拚命。」
「不是為了這個。」
「啊?你為什麼這樣說?」
「我也是男生,所以我比較理解男性。當一大堆男生打不過一個女生的時候,你說這滋味好受嗎?他們永遠不會承認自己比女生差,所以他們一定會拚命的鍛煉,希望有一天能打倒你。只可惜他們碰到的是個武學天才,恐怕他們這輩子是沒什麼希望走出陰影的了。除非他們當中也有像我一樣的超級天才。」
「去!你也太厚臉皮了吧?這麼自大的話都說得出口,我都替你臉紅。哦,對了,我差點給忘了。」古月華從隨身小包裡取出一個小盒,「這個送給你。」
「這是什麼?」王湖濱疑惑的從古月華手中接過小盒。
「想知道就打開啊。」
「哦。」王湖濱打開一看,竟是一隻瑞士產的男用手錶。隨即合上遞還給古月華,「你給我這麼貴重的手錶幹什麼?」
古月華推還過去:「論貴重它可遠遠及不上那條項鏈。你的生日是在上周,這算是我補送你的禮物。莫非你要拒絕我的禮物?」
「不是,不是。」王湖濱連忙接過盒子。
「你試戴看看。」
「好啊。」王湖濱打開盒子,取出裡面的手錶戴在左腕上,「不錯,很合適。」
「當然啦,也不想想是誰挑的。」古月華微笑著道,「我知道你因為要時常練功,不喜歡戴表。時間你也可以憑感覺去判斷,而且也很準。但一個男人不戴表的話好像缺少點什麼,所以我就買了個送給你。」
「缺少什麼?難道不是男人了?」
「我也說不上來。好了,我跟你說了一大堆我的事,現在該聽聽你的了。」古月華突然對著王湖濱眨了眨眼,曖昧的問道,「你有沒有交女朋友啊?」
聞得此言,王湖濱一言不發的盯著古月華看了好久,看得古月華有點不知所措:「怎麼了?我臉上有什麼不對勁的嗎?你怎麼一直盯著我看。」
「唉。」王湖濱歎了口氣,又低頭想了很久,方才開口,「月華,你知道嗎?自從你我第一次在校門口相撞之時,我已經被你迷住了,喜歡上了你。」
「啊?!」古月華呆了。
王湖濱繼續說道:「但一開始我不敢跟你說,那時候說不被你當成色狼才怪。接著你就硬是做了我的姐姐,又說你不希望將來你的男朋友比你小,所以我就一直沒說。可是看著你每次都把我當弟弟,當哥們,我心裡真的很不好受。有時候真的想對你大聲喊出來,告訴你我的心意,可是我又怕我說出來之後連你弟弟都當不成。至少我這個弟弟可以時常跟你在一起,陪你練武、聊天,不是嗎?現在我們都考上了大學,正好又是一南一北,一年之中難得見幾次面,若再不跟你說,恐怕日後也沒機會再說了。」
「什麼?」古月華呆愣愣地看著王湖濱,「你喜歡我?不是姐弟那種喜歡?」
「是。」王湖濱點了點頭。
「可是我一直把你當弟弟看啊。」
「那你希望做我一輩子的姐姐嗎?」
「這個……」古月華低著頭,兩手拚命的玩著手指,「這個我從沒想過。」
「嘀嘀……」一陣急促的拷機聲突然闖入耳中。王湖濱歉意的笑了笑,取出拷機看了一下,隨後對古月華道:「對不起,老闆在拷我了,我得過去一趟。我知道剛才的話有點突然,讓你很困惑。你先回家好好想想,等想明白了,再來告訴我做姐弟還是做情人好嗎?我等你,一天,一個月,半年,一年……我都等你。」
「嗯。」古月華依然低著頭。王湖濱見古月華應了,於是道:「我先送你回家吧,反正順路。走吧。」
誰知道此日之後古月華竟好似在人間蒸發般消失不見了。寒假期間王湖濱去光明道館,那裡竟然是人去樓空,附近鄰居無人知古家搬向何處;開學後打電話得到的回復竟是轉學了,轉向何處又無人知曉。霎時間,王湖濱垮了,變得一蹶不振,成績也一落千丈,到期末之時竟有數門被當,遭到了退學的命運。最後在求情加資助校方建設的情況下學校才勉強同意作留級處理。留級後,王湖濱才稍稍打起了精神,每次都以低空飛過的成績過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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