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 1
S一向清楚明白，並且明瞭自己並不漂亮這項事實。他很認命，畢竟從小到大別人從沒有給過S一句讚美，而在批評過後的安慰並不算。而社會上流行的大眼正眉，S並不符合。有時看到廣告或是路上看板的經典美女（就是皮膚白到像鬼，櫻桃小嘴，瓜子臉）還會駐足停留，仔細瞧瞧自己到底差多少。
但S從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差。
「那些品性差到可以的美女，難道真的好？」S無奈的皺著眉，手撐著地板，思緒早已轉了好幾圈，直到像個纏滿死結的毛線圈，停止。
話說回來，S真的不美。
一雙呆板、無生氣的雙眼，是S想甩也甩不開的牽絆，單眼皮的S，很努力的想跟大家一樣，不管是裝，還是妝，都想跟大家一樣有對靈巧、活靈活現的雙眸，最好是水汪汪的大眼睛佔滿了臉的三分之二。
「大家都這樣的。」S在鏡子前，舉起拳頭，做出戰鬥姿勢很認真的說。
S一直認為是這副身體牽住了他想要做的一切。不美，S真的不美，但S人緣並不差。在學校裡，S是個十足的丑角。S不知道從何時開始，自己早已脫離自己的軌道。跟別人打招呼很自然的總是會爆出幾句髒話，S覺得很親切，因為大家都這樣。
但有時候還是被別人臭罵一頓的，給多了就是會被罵。
「吼！你髒話真的很多耶！」LB翻著白眼，無可奈何的抓著S的肩膀。「你這樣還是女生嗎？」然後就走了。丟下S一個人。S邊搔著頭邊走回家，實在是不了解，但S最後想通了。
「給多了人家聽多的東西，還是會覺得煩的啊！」S下了個爛結論。可S後來連講髒話的習慣也沒改過來，新年新希望也違背了徹底，實在是S覺得很親切，要不然他一定會跟大家一樣。
然後講髒話就變成了S的正字標籤。
莫名奇妙的，S跟大家有一些不同了。
在男生群裡，S吃的很開，但絕對不是因為美色。純粹是因為S很好笑，好笑到連S也覺得自己很好笑。
「幹，你們真的很北七。」S聳聳肩，無奈的看著笑成一團的人。其實S真的覺得自己一點也不好笑，甚至連風趣也搆不上邊。S剛剛只是再敘述一件現在回憶起也記不得的小事，然後他們就好開心，開心到，S也好開心。然後S就知道了自己這一生必定要活在這種輪迴，這種痛苦卻又幸福的輪迴。
記得嗎？S不美。所以有時候會出現「肥S擋路喔？」、「幹你眼睛真的很小」、「醜女」，這種沒營養但他們卻樂在其中的廢話。Ｓ不美，但這不代表他沒脾氣。不過雖說是生氣，僅僅是悶個一天就原諒了他們。
「其實也不能怪他們。」吸著珍珠奶綠，悶氣也隨著珍珠通通下去。「幹眼睛就真的小，怪別人幹麻？」莞爾一笑，然後就意思意思滴個幾滴眼淚，隔天Ｓ還是會把一切事情都忘掉，認真、努力、勇往直前的逗大家開心。
因為他是Ｓ。Ｓ很有職業道德，小丑該帶給他人歡樂就不該讓人哭。
「說出來會被嘲笑的夢想，才有實踐的價值。即使跌倒了，姿勢也會很豪邁。」九把刀說。我還能依稀看見他很熱血的吶喊。
「不停的落敗、不停的爬起，直到精疲力盡，遍體鄰傷也覺得超熱血。我會用盡我全身的力量讓你們不虛度一天。」Ｓ不是九把刀，但他也被傳染了超熱血的特點。Ｓ可是覺得自己很有職業道德的。
有時Ｓ也會覺得很孤單，這時他會上網看看新聞，看看別人發生了什麼慘事。
「啊……過年沒飯吃啊？好可憐。」然後結束。畢竟Ｓ也不能做什麼，說要捐錢，Ｓ沒這麼大愛，只能默哀個三秒，之後就繼續過自己的生活。這個社會就是如此。只能靠自己的努力一步一步爬上來，Ｓ當初也是這樣，從一個沒存在感的人，一天一天累積到現在，這個、這個自己也搞不清楚自己，人緣卻很好的混亂處境，但Ｓ不覺得這樣不好。
「青春期……應該都是這樣的。」沒再多想，只是覺得跟大家都一樣的S，繼續和杯中吸不出的珍珠搏鬥。
S同時也很喜歡跟女孩們在一塊兒，比起那些「鋼鐵般的男子漢」，S真心覺得女孩們是上天派來的天使，實在是太纖細、太心思縝密，所以跟她們站在一起……小草能被注意的地方太少，但能陪襯，Ｓ真的很開心。他很喜歡女孩們中的A，他實在是長的很像多啦A夢，姑且叫他A吧。
而Ａ是個好人。好到……連多啦Ａ夢的百寶袋也比不上。
S2
A是個T。但這年代，S可不會因為這樣，就覺得A是怪咖，因為在學校有很多人如此，某種程度上，A跟大家都一樣，只是想被關懷呵護的缺愛者。S跟A一樣，很缺愛，缺到如果把遙不可及的月兒摘下，就能有愛，S一定第一個去摘，赤手空拳的靠自己微薄卻意志堅定的力量去摘。S就是這種人，蠢。卻從來也不像偶像劇裡的女主角，蠢的很可愛，也不會有帥到旁邊會有白色小花的男主角來幫助S從地上爬起。
但S早就認命了。認命的很徹底，那是遇見他之後的事了……
冬天很冷。沒有人牽，更冷。
S的心情很差，差到連微笑都是奢求。或許剛剛是第三百六十七次認清自己不美的事實。這種嘲諷的語句，不管聽幾次，心情都會差，人之常情。而今天是個下雨的天氣，很適合顏色黯淡的S。
「其實我還是很幸運的……不愧我跟老天交心，下了一場給面子的好雨。」嘟噥著。指尖玩弄著欄杆上的水珠。聚合、分離、聚合、分離……。
而A來了。A很貼心，和多啦A夢總是照顧大雄一樣貼心。
「嘿！搞什麼憂鬱啊？」站在Ｓ的旁邊，Ａ很嬌小，完全就是真人版多啦Ａ夢。
「嗯？沒有啊。」小丑沒有不開心的權利，何況他不想讓Ａ感染了這份憂愁。「我怎麼會憂鬱啊？哈哈。」
「少騙人。別當我瞎了。」早就說了女孩心思縝密，只是沒想到如此多。S牽了牽嘴角，苦笑一下。然後A就默默的站在S旁邊，一句話都沒說，只是看著遠方，和S一樣。和S一樣。同是天涯淪落人，A也時常處於茫然狀態，處於為什麼追不到她的茫然。S和A就同病相憐的，很要好。
古人有云—「少女情懷總是詩」。這句話到了S身上也一樣合適。S不美，但是他是個女孩兒，有纖細的一面。國中，屬於旁敲側擊刺探異性的時期。S也有暗戀的人。從一開始搞笑派的B到氣質掛的M，每一個都愛的好深好深。沒有言情小說的食不下嚥（S也從不了解為什麼不想吃東西，不吃東西哪來的力氣去愛？），也沒有瓊瑤劇中的一哭二鬧三上吊，S只是靜靜的給他們最好的，給他們S覺得最好的，雖然是自由心證，但S很認真的讓他們感受到。S總是站在好朋友和情人的交叉路口，卻總是不敢越矩，只怕越過而不是一片草原的寬廣，是沙漠中的死寂淹沒。S真的很怕，是不屬於牡羊座該有的膽小與落魄。
「欸！A，為什麼他不喜歡我？」S說的是M。M……是第一個讓S摸不透的人物。同班兩年多，畢業旅行才真正和M深交。某種程度，S對M是又愛又恨。愛到纏綿悱惻卻也恨到椎心刺骨，不管是哪一種，都足以讓S把他深刻的刻在心中那個屬名回憶的抽屜。
「嗄？誰？」A不解的眼神看著S，抓抓頭，看見S又陷入自己的毛線圈裡，癟了癟嘴，低下頭繼續看課外書。「S又來了啊……」A嘟噥著。S容易陷入自己的沉思，這點大家是知道的。
然後那一天S都沒再笑過。
事情發生在幾天前。月色姣好。
畢業旅行後，M和S很要好，是因為在舟車勞頓時產生的革命情感吧。Ｓ容易暈車，本不熟悉的Ｍ無來由的坐在S旁邊，照顧S，很細心的照顧。簡單的原因卻讓S留了心。在心中點點頭，S對M的印象從「喜歡G的人」跳到了是個「很貼心的人」，也在好男人表上打了勾。然後兩個互不了解的人約了出來，那天做了什麼事S也記不得，唯一記得的是，過馬路時，M出人意料的做了一個普通男孩都不會做的事。
「過馬路了。」M回頭望了一下還在恍神的S，伸出手摟住S的腰，左右看了一下有無來車便輕輕護著S過馬路。加分，S又再好男人表旁邊註記—「加二十分」。而騎樓下，M拉住S的手，藉力使力的讓S投入M的懷抱，S的反應豈是震驚了事。卻也第一次知道男孩（或是男人？)的擁抱很溫暖、很酥麻。因為第一次，所以M特別。
但明明就沒那麼熟捻的人，為什麼能做出這種不符合自己身份的事？S不解，S想破了頭也不解。回家後的S在微弱的燈光下，靠著牆，在紙上寫下自己的論點—
「沒有美色，所以這點可以刪除。」紙上就多了兩條橫線。「好朋友？屁勒……」刷刷兩聲，橫線增添。
「該不會其實他覺得我是絕世美女吧？……哈哈哈。」想到這裡，S掩飾不住自己的開心，狂妄的笑了起來。
但夜已深。S還是沒想出來一個「正常」的理由足以讓M做出這種其他人絕不會做的事。疲憊感讓S沒辦法再多想，便已陷入安徒生的童話，或許是，一輩子也不想清醒的美夢。
S3
S自以為是的美夢。
那一天之後，S一直在刺探當中度過。或許M覺得那是紳士態度，但S不認為。不過現實還是讓S認個明白，畢竟S不美。在S心中，不美就等於沒那個資格花痴，從小到大的條約束縛著S，請別怪S沒自信，只因這是周遭人給S的想法。
所以Ｓ只是靜靜的扮演著自己小丑的角色。
禮拜六的及時通上，Ｓ看到Ｍ，很開心的看見了Ｍ。這絕對不是巧合。在Ｓ的世界裡，沒有巧合這種偶像劇才會出現的東西。有的只是等待，永無止盡卻也樂在其中的等待。然後毫不猶豫的在他上線後的零點零零三秒密了他。
首先是言不及義的問候。
然後是不知所云的聊天。
最後是Ｓ的暴發。
「欸！去你家。」答、答、答的埋下Ｓ之後悔恨的開端。「喔，好啊。」出乎Ｓ意料的好約。看到這句話，Ｓ終於可以了解什麼叫小鹿亂撞。心臟是不受控制的撞擊胸腔，作噁的開心。
「臉上的熱氣，說不定能煎蛋了吧……。」Ｓ努力的把腳放進過小的牛仔褲想著。
經過景美女中旁的圍牆，像是永不見天日的晦澀，但這是Ｓ第一次知道它的美麗，而旁邊的大樹伸出的爪牙，此時看起來像將要冒出枝芽的花苞，如此青春與熱血。Ｓ很開心，開心到可以跟你說一千字的論文還是微笑。也只是莫名奇妙的爽快包圍著Ｓ。
「Ｍ的家，到了？」Ｓ根本不知道在哪。在附近的ＯＫ茫然的打著電話。
「靠北，你家在哪？」沒有不開心，只是口頭禪的其一。
「你到了？你在哪？」Ｓ可是用自己最快的速度來的呢。
「ＯＫ啊！」 「你有看到旁邊的小巷嗎？」 「有阿。」 「進去。」
「啥？」這黑不嚨東的小巷，Ｍ很乾脆的叫Ｓ進去。
「唉……你也太放心我了吧。」Ｓ就這樣邊嘟膿邊不甘願的進去。如果Ｓ知道自己以後會這麼痛苦，Ｓ還是會進去，只因Ｓ喜歡Ｍ，不可自拔的喜歡Ｍ。喜歡Ｍ的高興與哀傷，喜歡關於Ｍ的一切一切，就連Ｓ自己的痛苦也沒這麼重要，因為他是Ｓ，Ｓ就是喜歡這樣的Ｍ。或許是犯賤驅使著Ｓ喜歡Ｍ。
而到了Ｍ家裡。不可免的是濃郁的熊寶貝。東摸西摸也覺得很開心，然後徹底摸透了Ｍ的家，僅僅如此，Ｓ也覺得今天很有意義，笑容也從沒離開過Ｓ的臉上。然後就躺在沙發上看電視。沒有任何情色想法的躺著。只不過多了Ｍ抱著Ｓ罷了。Ｓ不敢動，怕動了只是幻象，像泡泡般的虛幻。怕只怕輕輕觸碰就會毀滅。為什麼呢？Ｓ這點也不懂。Ｓ相信他才會很自在的當自己家。Ｓ也不相信僅僅是躺沙發這個舉動能引起Ｍ抱自己的遐想。畢竟，Ｓ很有自知之明。「但Ｍ現在真的抱著我……。」Ｓ還是笑著的。「熊寶貝真的很香，在你抱我的十秒內，你就是我的吧？」Ｓ難得自私的想著，卻也疑惑著。
怎麼變成這樣？Ｓ也不曉得，真的不曉得。就這樣帶著巨大的問號，回家。
隔天。晴朗。
Ｓ就問了Ａ這問題，問他有什麼感想。只是邊說邊聽見Ａ的驚嘆連連。說罷，就連Ｓ也感到自己的誇張。
「你瘋啦？你給他摸爽的？」Ａ很生氣，只是Ｓ不明白。「你喜歡他也不用這樣吧？」
「可是就是因為喜歡他才這樣啊！」但Ｓ沒說，Ｓ不想反駁只因每個人的愛情觀不同。
然後又是一個值得好好想想的問題。
只不過S的世界不只有M。雖然寂寞，S可不會被這點東西打敗。但S是人，是個女孩兒，上課還是會想著他，想著坐在左前方的M。就僅僅看著他的背影也開心，帶著微酸的開心。只因在Ｍ旁邊坐著Ｍ喜歡的Ｋ。很可愛的一個女孩。
Ｍ很氣質，不說話旁邊就會有氣質的味道飄散，不是檀香，是他專屬的熊寶貝。別人若噴上Ｍ的專屬，Ｓ定會大喊「幹－好臭啊！你幹麻把大便ㄍㄡˊ在自己身上？」然後邊捏鼻子邊大聲嚷嚷的跑開。但因為是Ｍ，所以熊寶貝也特別。很濃郁的氣質常常就跟在Ｍ的身旁，Ｓ就像色伯伯的跟在Ｍ旁邊東嗅西聞，很情色，可這對Ｓ來說很滿足。
只是大家不覺得。包括Ｋ。
Ｍ有多喜歡Ｋ，Ｓ並不知曉。只知道Ｍ同時也喜歡Ｌ，而這兩個女孩都不約而同的討厭Ｍ。多奇妙的關係？Ｓ愛的要死要活的人，居然是別人不屑一顧的垃圾，避之唯恐不及。有時Ｓ還真想和Ｋ或Ｌ交換身軀，對，僅僅是身軀而已。因為Ｓ奉為聖旨的是，他不相信Ｍ不喜歡自己的個性。有這麼多好朋友的Ｓ，是死也不肯相信自己的個性居然無法吸引到對自己最重要的人。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不喜歡我的個性？」不知不覺，雙眉中的鴻溝就越來越深、越來越深。「我不好嗎？」然後頂樓上的黃暈也就越來越模糊不清，也許是眼淚把月娘做了分隔，兩個、四個、八個……。埋在毛線堆裡的Ｓ，莫名奇妙的，給了自己一個最合理的答案。
「是相貌嗎……應該是吧？不、不、不，絕對是這樣沒錯……。」心酸，無止盡的心酸掩沒了Ｓ絕不想碰觸的地帶。雖然不願相信Ｍ是這種人，但除了如此，沒有更好的解釋能說服Ｓ。Ｓ很固執，固執到相信是如此就不會改變。
隔天呢？隔天的Ｓ雖然如此篤定自己的答案，但他沒說，他什麼也沒說。連Ａ也沒透漏一個字。Ｓ再等什麼他不知道，只覺得自己要更完美一些才能讓Ｍ愛上。Ｓ覺得的，他就會去做。
S 4
Ｓ很認真的執行。執行他所謂愛Ｍ的計畫。
愛的力量有多大取決於你能為他做什麼，這是Ｓ所認知的。就在上課時邊看他的背影邊想「我到底能做什麼？」，Ｓ用他容量不大的破腦袋，去絞盡腦汁想出Ｓ認為最好的方法。若說Ｍ喜歡正眉，那Ｓ給。就算雨下的再大，Ｓ還是毅然決然的走進剪髮店，就讓設計師一刀剪下他多年想變長髮的願望，只是因為Ｍ。雖然說Ｓ的改變不大，但Ｓ希望Ｍ能發現他做的努力，Ｓ努力也心酸的為了Ｍ做出改變。Ｓ正在用他的方式去愛Ｍ。溫暖也真切。
Ｓ去剪了一個他出生到現在從來也沒剪過的頭型。
買了價值不斐的瞳孔放大鏡。
附上了Ｓ最誠懇的心去迎接明天他是否發現。
齊瀏海倒是被大家嘲笑像是櫻桃小丸子，但Ｓ並不在意。Ｓ覺得感覺很好，為了別人而努力的感覺很好。其實Ｓ還是在意Ｍ的看法，他旁敲側擊想盡辦法的想知道。Ｓ始終沒那膽量親口詢問。Ｍ也沒表示什麼，Ｍ是知道Ｓ喜歡自己的。畢竟Ｓ當面和Ｍ說過。
星期五的夜晚，Ｍ家騎樓下。
擬定的作戰計畫早已失效，看到Ｍ的臉就什麼也遺忘。Ｓ就沒頭沒腦的爆出一句「我喜歡你」，顯然Ｍ也嚇了一跳，Ｍ說了一堆其實自己也不好的屁話，反問Ｓ為什麼喜歡自己。Ｓ不知道，但Ｍ好不好Ｓ最明瞭。雖然如此想著的Ｓ還是被拒絕了，沒有很明確的被拒絕。隔天Ｓ還是很傷心，多傷心？是無法用言語說出的刺痛，連時間就像是被停格在被拒絕的那一秒。Ｓ的重心完全被打散。
但Ｓ還是不知道為什麼，是什麼原因Ｍ不喜歡自己？Ｍ沒明說。
「所以……是為什麼呢？」Ｓ獨自倚靠學校欄杆。無聚焦的眼神，連自己也不曉得到底在期待什麼。或許是期待著當初那夜自己什麼也沒說。「怎麼可能？」如果是因為Ｓ自己的個性，Ｓ很有把握答案絕不是如此。如果只是單純因為如此。「啊幹！Ｍ不是這種只看個性的人啊！」對啊！因為Ｍ不是那種純愛心的人……不是那種人的Ｍ，Ｓ還是犯賤的喜歡他。Ｓ就獨自在那邊自言自語了許久……或許每節下課都到欄杆旁報到的慇勤。
然後就在上課想到了笨方法。
你說Ｓ後悔嗎？這倒不，就算他知道Ｍ毫不在意也會照做。Ｓ就是這種人，這種蠢到連Ｓ也想賞自己好幾個巴掌的人。
S在那幾天腦中的旋律始終是康康渾厚低沉的嗓音—「……你不愛我，是我捨不得，是我不配，為你再狼狽。你不愛我，你真的不愛我，盡力而為我拼命給也是浪費……」康康原是在PUB駐唱的歌手，在裡面熬了多年才出頭。Ｓ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像康康一樣努力就有收穫。但Ｓ想，Ｓ很想如此。
Ｓ不想裝可憐博取Ｍ的同情，但Ｓ想讓Ｍ知道他有多可憐，想讓Ｍ知道曾有一個女孩為了他，做出那麼多令人匪夷所思的偶像劇戲碼，但那不是Ｓ的方法，永遠也不在選項裡。所以Ｓ只能眼睜睜的看著Ｍ的好—奉獻在其他女孩的身上，Ｓ希望他是真的為了Ｍ能找到一個值得的人而開心，而不是為了那些無所謂的尊嚴而假裝愉快。
Ｓ知道他有多愛Ｍ，就因為如此，才要離開。
雖然Ｍ的世界裡從來也沒有Ｓ。
習慣被拒絕的人會先拒絕 這一次至少是我先說離別
有一些痛楚看不見淚水 有一種防衛叫做我無所謂
要讓你快樂原是我的心願 可是你從不在意我的傷悲
丟給我一些喜悅的碎屑 卻帶走我一切
你不愛我 是我捨不得 是我不配 為你再狼狽
你不愛我 你真的不愛我 盡力而為我拼命給也是浪費
你不愛我 是我捨不得 是我不配 和命運作對
你不愛我 你真的不愛我 一直以為我是後衛 原來只是那後備
喔 一直以為我是後衛 原來只是那後備
Ｓ ５
感情真是一種很奇妙的東西。是激情的化學作用，也是溫和的乳化效果，你說，那是什麼？能讓你看到一個素昧平生的人而有特別的感觸，也能讓你不想看見一個你最深愛的人，你說，那到底是什麼？
Ｓ從不想了解那是什麼，至始至終他只是憑著很平凡的直覺走，一個大家都有，毫無根據的直覺。很無奈的，Ｓ從不是一個有耐心的人，小丑的耐心是用在逗笑的地方，而不是痛苦身上。Ｓ轉過身感謝他的那群好兄弟、好朋友、好觀眾。感謝他們對Ｓ的包容，感謝他們還有耐心接受一個敗下陣來，獨自哀憐的小丑。
Ｓ重新拾起他的老本行。
依然在下課跟大家打打鬧鬧，聊天、玩樂，還有裝傻。Ｓ想假裝一切就跟當初一樣什麼都沒改變，不是怕自己沒膽量承受後果，只是Ｓ喜歡的是貼心，會主動關心Ｓ的Ｍ，而不是……裝作什麼都沒有，逕自走過眼前傷害Ｓ很深的Ｍ。
Ｓ愛Ｍ。
但Ｓ希望自己多愛自己一些。
Ｓ短時期是不敢愛，也不想愛了。
即使Ｓ身邊還是有Ｈ。Ｈ只是個很愛玩的男孩，他對Ｓ來說是什麼Ｓ還不明白，Ｓ也不想了解。努力告訴自己Ｈ只是替代品，Ｈ才不會喜歡自己這種貶低的話語，才能讓Ｓ稍加安心，小丑的本分僅是不該帶給別人麻煩。
Ｈ或許還會在Ｓ的生活裡直到畢業，但Ｍ……Ｓ會努力的把他剃除。在Ｍ的表上早已有一個禁止符號，只是保護自己的一個代表……
你說Ｓ到底是怎樣的人呢？
－
哇啦啦啦－感觸良多。
沒想到就這麼的把它結尾，就連自己也稍感訝異。當初寫這個一度以為自己會沒耐心而此篇難產，沒想到啊……就好像看到自己的小孩生出來的感動！
過程很痛，像快瘉合的傷口又硬生生重新掰開，痛！但也莫名的爽快。把自己做個結束感覺很好。
很好。
一陣鼻酸。
原諒我沒有校稿的習慣……我沒耐心。
謝謝你們。
文章定位：
人氣(126) | 回應(2)| 推薦 (
0)| 收藏 (
0)|
轉寄
全站分類:
不分類 | 個人分類:
文章分享 |
此分類下一篇:
滾此分類上一篇:
Ｓ 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