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1989年柏林牆倒塌,1991年蘇聯解體,美國變成一超獨霸。從1993年至2008年美國總統克林頓以及小布希執政,兩人都推行雄偉戰略grand strategy,具體地說就是一方面積極維護美國一超的強大地位,另一方面運用美國的強力到全世界進行所謂的社會改造工程social engineering。自從蘇聯顯得精疲力盡而企圖停止冷戰的局面明確以後,就輪到美國致力於在世界扮演新的角色了。
冷戰後的世界將是單極的,不是多極的,世界強力中心在全球無雙的超級大國美國,還有它西方盟國的擁戴。美國一枝獨秀是因為它是軍事上、外交上、政治上與經濟上唯一具有實力,能在它所選擇的世界任何地方的任何衝突中起決定性的作用的國家。在這種時代美國安全的最大希望是用自己的力量與意志領導單極世界,制定世界秩序,隨時隨地準備強制性實施這一秩序。美國在戰勝了法西斯主義與共產主義以後的一種微妙的偉大追求,就是在全世界消除混亂,其所指的不是眾所周知的亂糟糟的國際秩序,而是凡有損害美國利益,甚至不符合美國胃口的現象都是“chaos",都要被美國想方設法包括動用武力來消除。
第二次世界大戰可以稱為「美國世紀」的開端,實際上1991年是美國真正變成主宰世界的唯一超級大國是後冷戰時期的現象。從20世紀初一直到1991年,美國的崛起是一個包含兩個變化的漫長過程,一個變化過程是世界其他列強英、法、德、日以及蘇聯的先後衰退與美國實力的乘勢興盛,另一個過程是美國逐漸擺脫光榮孤立傳統而站到國際憲兵的崗位上來。在這轉變過程中,羅斯福和艾森豪威爾兩位總統,成為美國歷史學界最富有爭議的領袖。
羅斯福任內曾經放任希特勒德國在歐洲耀武揚威,對英國狂轟濫炸、鎮壓及屠殺猶太人等;美國又在亞洲容忍日本軍國主義對中國領土的蠶食並把廢銅爛鐵運送給日本製造武器來屠殺中國人民,一直到珍珠港事件前後才停止這種放任容忍而正式對德日宣戰,從人道主義的角度來看,美國長期以來一直是非不明,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中就以反戰出名的艾森豪威爾,在1956年的蘇伊士運河危機中故意作壁上觀,削弱盟友英國的勢力也是無法抹掉的污點。在後冷戰時期美國實行「雄偉戰略」以後,這一切都成過去。
推行「雄偉戰略」的克林頓以及小布希兩代美國總統時代,美國是動了真格地想方設法「消除」全球各地所有不符合美國胃口的「混亂」現象,說得好聽點是當仁不讓,說得不好聽點就是克勞坦默爾說出的“unashamedly"(不知羞恥)。當然,克林頓時代的作風與小布希時代的作風又有很大不同。在克林頓時代,他的重要內閣成員與白宮顧問都是清一色的具有自由主義信仰的「雄偉戰略」家,芝加哥大學政治系資深教授、著名國際問題專家米爾商牟John Mearsheimer 稱他們為“liberal imperialists"自由主義帝國主義者。他們中最典型的是國務卿奧爾布賴特 Madeline Albright。她說過一句名言:「如果我們必須動武,那是因為我們是美國。我們是全世界不可或缺的民族。我們地位高尚。我們對未來看得更遠。」
奧爾布賴特這話是想把克勞坦默爾說的「不知羞恥」地「消除」全球各地所有不符合美國胃口的「混亂」現象說成是美國的特權,是把美國的道德擺在高人一等的地位,是新時代的「強權即公理」的邏輯,一改過去羅斯福與艾森豪威爾時代的「騎牆」美國作風。可是像奧爾布賴特這樣的「自由主義帝國主義者」雖然把美國擺在超群的道義地位而佔據窮兵黷武的特權,但卻不鼓吹實際性的動武。克林頓政權在言論上是囂張的,對別的國家政治上、外交上、經濟上、文化上的干涉也積極,軍事上卻較為溫和,即使動武也多半是出動空軍與海軍,著重在空對地轟炸與地對地導彈射擊,地面部隊到國外作戰的機會幾乎等於零。他統治的美國也經常避免「單幹」,總是和盟國共同行動,對發揮國際組織的作用也很重視。
2000年美國民主、共和兩黨候選人競選總統時,民主黨候選人戈爾宣揚的是一種「自由主義帝國主義者」主宰全球的戰略,共和黨候選人小布希卻趁著民意對克林頓政權過多干涉國際事務的反對情緒而主張收縮,小布希著重強調中國崛起對美國的威脅,批評克林頓過於親華。他也攻擊克林頓對國際恐怖活動掉以輕心。可是2001年一上台,布希政權就碰上了中美撞機、美國間諜飛機迫降海南島的事件,小布希總統與國防部長拉姆斯菲爾德起初都傾向於採取強硬態度,可是美國的「雄偉戰略」中並沒有與中國熱戰衝突的計劃,北京態度越強硬,美國「帝國主義紙老虎」的原形就越暴露無遺,最後小布希不得不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這一事件也使人看出美國「雄偉戰略」外強中乾的本質。現在中國大陸很多「憤青」都把這不到十年前的事件忘了而盲目地叫喊中美之間的「大戰」不可避免。滑稽的是:中國網民中仍然有人認為小布希是美國歷來對華最友好的總統。萬花筒式的國際事務以及時空的千變萬化真令人眼花撩亂,如果不掌握事物規律的話。當然小布希政權面臨的最大考驗是2001年的「九一一」慘案,使得原來有從克林頓全球「雄偉戰略」收縮的小布希政權一變而為美國歷史上最窮兵黷武的政府,發動了阿富汗與伊拉克兩大戰爭,至今未能圓滿結束。
冷戰結束至今的21年中,美國實際上有14年處於戰爭狀態,現在是陷入戰爭泥坑而拔不出腳來。阿富汗前線美軍總司令向歐巴馬總統提出增兵“surge"要求,歐巴馬總統於白宮召開了一系列的最高層軍事戰略檢討會,副總統拜登就把越南戰爭的教訓搬了出來。歐巴馬又說出決不在阿富汗再打十年、消耗一兆美元,白宮預算專家估計,在阿富汗繼續打下去,每年要耗費將近一千億美元的話,這就是後冷戰時期美國採取「雄偉戰略」,到全世界去「消除混亂」的「微妙的偉大追求」的不如人意的結果。在美國長期的國際戰略思考與辯論中,有兩種替代「雄偉戰略」的觀點值得一提,人們稱它們為「光榮孤立」isolationism 和「重點應對」selective engagement,兩者都是以美國本土安全與穩定為主而在對外擴大影響上持保守態度。
基於美國本土百分之百安全的信心上的「光榮孤立」戰略,認為美國不必擔心其他國家崛起,一來後冷戰所有其他國家的實力和美國的差距都太大,絲毫不能對美國安全形成威脅;二來那些雄心勃勃的國家,例如俄國、中國、日本、歐盟之間有一種自然的「強力平衡」規律起作用,如果中國崛起就會受到俄、日、歐盟等聯手制衡。主張 「重點應對」戰略的人認為,世界三大關鍵地區是歐洲、東北亞和波斯灣,美應該把戰略考慮聚焦於這三個地區。如果中國強大起來變成未來美國的潛在威脅,美國就必須聯合其他國家來制衡中國,雖然這兩種觀點沒能替代「雄偉戰略」,卻被「雄偉戰略」內化了的。具體來說,在美國實行「雄偉戰略」期間,像中國這樣值得關注的國家從來沒有從美國雷達螢幕上消失,美國也下意識地採取了「重點應對」戰略的對華方針。
當然「九一一」事件以後,美國「雄偉戰略」的重心就擺到所謂「GWOT」global war on terror 全球打恐戰爭上去了,雖然布希曾經說過任何國家不支持GWOT就是美國的敵人,但他是把世界分成「友好」與「壞蛋」bad guys 兩大陣營的。屬於「壞蛋」的是所謂的「流氓國家」rogue states,90年代被美國認為是「流氓國家」的有朝鮮、伊拉克、伊朗、阿富汗與利比亞,2002年布希在國情咨文報告中更進一步把伊拉克、伊朗和朝鮮說成“axis of evil"罪惡軸心,中國卻成為美國想積極爭取合作的「友好」國家了。換句話說,布希時代的「雄偉戰略」是集中精力於打恐與改造,包括阿富汗在內的中東穆斯林世界。由於製造「九一一」慘案的「基地」恐怖組織是隱藏在阿富汗境內,布希在得不到阿富汗的塔利班政權的合作後就發動了阿富汗戰爭。這是熟悉阿富汗以「帝國的墳墓」出名的國際觀察家認為無法勝利。美國剛開始也小心翼翼,主要是收買了北方反塔利班的部落軍閥去衝鋒陷陣,美國只派特種部隊與海、空配合偵察敵軍位置,調動洲際導彈與轟炸機及直升機對塔利班陣地轟炸,塔利班的抵抗迅速瓦解。布希在最短時間內推翻了阿富汗政權,而把以扎爾卡伊為首的親美政權建立起來,並且實行民主選舉,布希被這一勝利衝昏頭腦,高喊美國是受到上帝委託要向全世界輸出民主。
米爾商牟教授認為是小布希在阿富汗得到「便宜」的勝利,實際上並沒有勝利,因為沒有消滅塔利班的有生力量,使得他發動了他父親老布希總統不敢發動的向巴格達進軍。換句話說,小布希是按照阿富汗戰爭的經驗發動伊拉克戰爭的,這兩次戰爭是姐妹戰。可是沒有料到在把薩達姆.侯賽因政權打垮以後,伊拉克出現了遜尼派和什葉派之間的流血衝突,又出現了「伊拉克基地組織」在薩達姆統治時代根本不存在的領導抗美武裝鬥爭,美國只得投入大量地面部隊,一方面維持社會治安,另一方面殲剿抗美武裝力量,使美軍傷亡慘重,美國人民厭戰情緒膨脹,歐巴馬之所以能破天荒地以第二代移民與黑人的身份被選為總統,主要原因之一就是美國選民厭戰。
2003年小布希發動伊拉克戰爭時,美國政界阻力很小,以克林頓領導的民主黨主流派一致支持(只有前副總統戈爾反對)。最奇怪的是當時的副總統切尼與國務卿鮑威爾將軍,過去在國防部任職時是最反對進軍巴格達的,現在也全力支持,這一切都說明當時美國「雄偉戰略」窮兵黷武發展到了頂點。伊拉克戰爭發展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美軍中卻出了個打恐「巧強力」的能工巧匠,彼得雷烏斯 David Petraeus 將軍,他排除眾議,讓手上有美國人鮮血的遜尼鬥士成為美軍盟友,又用金錢收買了遜尼部落領袖,利用他們的合作而把實際上是國際縱隊操縱的「伊拉克卡伊達」打垮,基本上恢復了和平。回過頭來看,塔利班是高智商地對付了全球無敵的高科技武裝,一方面保存了自己的有生力量,另一方面也欺騙了智商不高的美國總統。美國伊拉克戰爭總的來說是失敗的,是小布希中了塔利班之計。等歐巴馬回轉頭來把打恐重心轉移到阿富汗戰場時,塔利班又重新興起,其影響擴大到阿富汗大部分地區,還滋生了強大的「巴基斯坦塔利班」。歐巴馬已經拒絕在阿富汗進行「長期建國計劃」long-term nation-building。歐巴馬說:「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從如何減少我們的腳印這一點出發」,他的指導思想是「如何脫手而撤離阿富汗」,「這是我們的國家利益,沒有任何搖擺的餘地」。這就象徵著美國窮兵黷武戰略已經破產,難以為繼了。
美國「能在它所選擇的世界任何地方的任何衝突中起決定性的作用」,以及「用自己的力量與意志領導單極世界,制定世界秩序,隨時隨地準備強制性實施這一秩序」等等,現在聽起來真有點像癡人說夢。從2001年以來阿富汗與伊拉克兩大戰爭美國財經的耗費每秒鐘都在增加,現在總數已經超過一兆美元,差不多達到美國GDP的8%,花了這麼多錢還賠了五千多條美國人命,今天中東包括阿富汗的局勢,對美國來說並不比十年前有利,等於是生命財產白白浪費了。歐巴馬總統心裏是不是真正覺得當前的阿富汗戰爭有勝利的可能,他的回答是否定的,他對國際局勢的看法也和二十年前的那種「微妙的偉大追求」的心境不可同日而語了。
在阿富汗以及盛產能源的裏海地區之外,美國的帝國事業越來越多地服務於五角大樓的窮兵黷武,帝國的過度擴張已經蛻變為帝國的過度殺戮,蘇聯覆滅後,美國所面對的特殊歷史狀況,造就出一個不受制衡的超級強國,它尤其依賴于五角大樓的觸角。更多地依靠軍事來彌補在其他領域式微的霸權,以及應對減少的資源和上升的抵抗的衝動,導致美國直接幹預的次數創下新紀錄。另一方面,兩次最大規模的干預—即在伊拉克和阿富汗的戰爭—凸顯了華盛頓無力實現其全部的帝國目標。出于對未能取得的地緣戰略成果的沮喪,美國轉向了軍事帝國式的過度殺戮。近年來圍繞駐阿富汗美軍和北約部隊司令斯坦利‧麥克裏斯特爾,被撤換而引起的騷動。奧巴馬總統和參議院不是重新評估導致14萬名士兵以巨額軍費開支為代價,駐扎在阿富汗的增兵戰略,反而念念不忘“打贏”戰爭,哪怕這意味著更為血腥的交戰法則也在所不惜。除了表面上戲劇性地重新安排軍事指揮官,在五角大樓重大的中亞行動中的座次之外,隱藏在幕後的是更為陰險的帝國過度殺戮的升級。歐巴馬政府把特種部隊的任務從60個國家擴大到75個國家,並準許這些部隊“更快地變得囂張起來”。
國防部長蓋茨還在下令五角大樓確定削減浪費和多余的開支,以便“確保為作戰行動提供開支的賬戶在扣除通貨膨脹因素之外每年有3%的實際增長率”。換句話說,在特種作戰為最終的大規模軍事交戰播下種子的情況下,五角大樓必須籌劃持久的戰爭。這種“長期戰爭”學說在華盛頓擁有兩黨支持。盡管美國依然在軍火出口方面獨佔鰲頭,佔有武器市場份額的70%之多,但它還在繼續無視國際公約,例如集束炸彈公約。為了貫徹其前沿部署能力,五角大樓依據所謂的“基地帝國”學說在全球各地駐防。這種地面駐軍—德國和衝繩等地的大型永久性基地、中亞各地的小型基地以及哥倫比亞的7處新基地—由海上艦隊加以支援,這一點在波斯灣和印度洋尤其明顯。這樣的霸權不僅受到對手的抨擊,而且也受到那些不再認同美國經濟和意識形態模式的人的指責,尤其是在2008年金融危機之後。
軍事帝國主義作為控制與毀滅之源符合心理學家兼歷史學家羅伯特‧利夫頓所謂的“超級大國綜合徵”。就美國而言,對于自己“歷史的主人身份”的堅持產生出擁有“無窮力量和控制力”的幻覺,這樣的幻覺雖然光彩奪目,但也會自我毀滅,難以想像依靠窮兵黷武的美國帝國的持續性,可以找到大量有關垂死帝國的證據。從前國防部長拉姆斯菲爾德對伊拉克發動的轟炸行動,到布什和歐巴馬政府在伊拉克和阿富汗豢養的殺人小組,到對巴基斯坦的無人飛機襲擊,美國的政治精英們似乎執著于C‧賴特‧米爾斯所謂的“想入非非的現實主義”,這樣的政策只能導致對美國霸權更強烈的抵抗。2012年8月美國五角大廈的官員近期忙得焦頭爛額,他們窮於應付伊朗四處尋求核武科技、阿富汗的自殺炸彈,以及美軍撤出伊拉克之後讓中東處於安全的真空狀態。但對於模擬作戰的五角大廈官員和顧問來說,三種假想的世界末日情狀是他們當前最想探究和熱烈辯論的。
情狀一:窮兵黷武的中國解放軍崛起--假想情狀推估在2013年,專家所認為的全球從未見過的最大的海軍集結於綿延幾百英里的中國沿海,美國與日本的領袖正辯論接下來該怎麼做,許多人都在擔心地談論新的世界大戰即將展開這個話題。然後,中國人民解放軍封鎖台灣,外交官知道這個封鎖是一種戰爭的行為。美國的盟邦包括日本都打算對於中國的港口進行「反隔離」的報復。美國國防分析家結論道,一連串的中國內部危機已將全球的海軍捲入戰爭的浪尖。中國的經濟增長會大幅減緩,這會讓中國領導人擔心,因為他們需要快速的增長以確保其政權的合法性。與此同時,中國的一胎化政策和廣泛選擇性墮胎女嬰導致中國的年輕男性人口竄升,現在女孩很稀少,許多中國男性青年無法結婚,忍受自尊心低、遠離『主流』社會的痛苦。部份研究男女失衡問題的學者認為,這個情況可能會引起中國國內高度的不穩定。他們也不祥地指出,中國政府有時面臨這個前景時,會試圖將民眾的挫折感導向對抗外部的敵人。美國在總統大選結束後,受到與激進伊斯蘭國家和團體長期戰爭的分心,及享受與中國貿易的短暫好處,沒有認真考慮到中共軍事機器不斷增長的問題。中國在追求網際戰爭下,引進了大量的病毒、蠕蟲、特洛伊木馬等網際『武器』進入美國的信息電網,中國也擴增其配備特殊的潛水艇艦隊,剪斷提供資料給美軍與其它文明國家的海底光纖電纜。然後美國遭受兩次重大的網絡攻擊。一次是滲透到五角大廈軍隊補給線的主要連結,另一次是攻擊紐約證交所,導致「近兩日交易暫停」。
情狀二:巴基斯坦崩潰--隨著2013年巴基斯坦總統遇刺,整個巴基斯坦陷入混亂。在極度不確定的期間,巴基斯坦的「伊斯蘭軍派和激進的穆斯林盟友」決定採取行動。根據假想情狀,他們的計劃是:「利用該國日益增長的內亂來奪取政權,建立一個激進的伊斯蘭國家。」讓問題更加混亂的是,誰會取得巴基斯坦的核武軍火庫?估計有80~120顆核彈,據信這些武器座落在該國10幾處地點,其中至少一處地點會被伊斯蘭組織佔領。前五角大廈智囊「淨評估辦公室」Office of Net Assessment 官員柯瑞派恩維奇Andrew Krepinevich 在其著作《7個致命的情景:一個軍事未來學家探討在21世紀的戰爭》中指出美國等國的國安情報單位會做出結論,巴基斯坦情報組織(ISI)會提供伊斯蘭軍官這些他們掌控的核武的激活密碼,但阻止這類武器被使用的方式很少,這些武器的主要目標可能是美國。為了安撫美國民眾,美國政府官員應該強調他們在全世界各地運送核武,對於要瞄準美國這很必要但很困難。美國軍方曾考慮先發制人地攻擊這個核武可能的藏身之地,但伊斯蘭軍隊卻警告,如果任何外國試圖這麼做的話,可能會引起「可怕的後果」。對許多軍事專家和美國政府官員來說,巴基斯坦的危機並不令人訝異,令人訝異的是巴基斯坦的危機並沒有很快爆發。
情狀三:朝鮮崩潰--資深國防分析家班奈特 Bruce Bennett 在今秋出版的《國際安全》期刊中指出,朝鮮由明顯穩定到崩潰的轉變可能會很快速。朝鮮政府的崩潰可能引起朝鮮半島一連串的災難,也可能產生區域和全球性的影響。很可能激起朝鮮2,400萬人口的大量外逃,他們許多人營養不良,越過邊界進入韓國。由於食物短缺,朝鮮可能引發內戰。同樣重要的是朝鮮的大規模殺傷力的武器可能會流出該國,進入全球的黑市。朝鮮目前有120萬現役部隊。此外中共將可能假人道救援之名派兵進入朝鮮,中共解放軍的幽靈,將會與美、韓軍隊在朝鮮抗爭,在三方互相猜疑的氣氛下,核武戰爭的風險升高。根據情狀模擬的最樂觀假設,要維持朝鮮的穩定,美國可能要派出40萬地面部隊,兵力遠遠超過派駐伊拉克與阿富汗美軍的總合。五角大廈在2010年的四年防務評估報告中指出:「一個擁有大規模殺傷性武器裝備的國家不穩定或崩潰,是我們最擔心的問題。這種情況若發生,可能導致的大規模殺傷性武器的材料、武器和技術等迅速擴散,並迅速成為一個全球性的危機,造成直接的人身威脅。」
過去歐洲朝著「強權即公理」的方向走,釀成兩次世界大戰而使歐洲死去活來,當今的美國也效法歐洲,又走到死路上去了。今天的東亞也變成冷戰的熱點,如台灣海峽兩岸有受到數千年仁愛思想灌輸的十四億炎黃子孫,他們堅決捨棄「強力」、心懷「愛心」就是想能在亞太創造出一個文明、和平、溫柔、慈愛的「大同世界」來,但究竟能如何的結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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