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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10-09 22:47:23| 人氣75|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滿城飛絮滿天清之問天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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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阿火.
在秀媛跳下山崖後,我夜不能眠.這一段故事在我的生命裡,的確是一場問天憾事
.在故事的最終,我背叛了愛我的女人.問題是這個女人真的愛我嗎?我想這輩子我都不會有答案的......
那天,在少爺跌落池塘的時候.我見到了秀媛.我從來不知道原來一個人在驚魂失魄的時候也能夠那麼的美.她因為被孤立被遺棄而散發出一種遺世獨立的風情.對於她,我是不敢有所幻想的.
我充其量也只不過是一個下人.我也滿足現在的工作,鄉下的一家八口全靠我一人養活著,只要有時可以遠遠的偷偷的瞥一眼少奶奶,那一天我一定心情很好.
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少奶奶開始注意到我
,她常藉故喚我為她跑腿.有時喚我為她備車去廟裡祈福,有時喚我為她去花園採花.我想她只是需要一個伴!
在少爺忌日的那個晚上,她喚我為她送去幾瓶溫酒.在昏黃的燈火下,她幽幽的一襲黑衣更襯出她的白皙.因為醉意,讓她的玉頸和臉頰抹上紅暈,粉嫩嫩的霎是好看.我一時看傻了眼,楞在一邊說不出話來,秀媛卻笑開了來.她低低的問了聲:我美嗎?我老了嗎?當她軟綿綿的攤倒在我懷裡,我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那天晚上,沒有主子和下人之分.我是一個男人,而她則是一個女人.
原來素衣底下竟藏了許許多多的熱情!
對於禮節俗事我是不懂太多的,我從小就務農.可是我知道,這通姦之罪是要人命的.於是,因為愛她尊敬她也想保護她,我根本不敢再去接近她.大少奶奶的清白美譽不能壞在我這麼一個俗人手上!
可是秀媛她說她需要一個男人的胸膛,我實在抗拒不了她哀怨的神色和那無邪清澈的大眼.於是荒唐之後又荒唐,我們都沉迷在彼此的身軀裡.白天我擔心受怕懷疑有人會發現我們之間不可告人的關係,
她也因為闢嫌而對我特別嚴厲.到了晚上
她會低低喚著我的名字,然後......
我對她來說,只是一個男人吧!屬於她的.
也許她把這些年所受盡的委屈和辛苦發洩在我的身上.我會這樣說,是因為除了在床上,其他時間裡,我還是那個雜役阿火.她還是大少奶奶.即使我們私奔有了自己的家,我仍然是個雜役!我不由自主的這樣想...
前幾天秀媛告訴我說她有了孩子.我開心卻又擔心起來!秀媛跟著我是不會有好日子過的,而我鄉下的父母兄弟姊妹又該怎麼辦才好?她說不管如何要我帶她走,我們又能逃到什麼地方去呢?
我突然對未來迷惘且恐懼.萬一被抓到,我們將會走入浸豬籠的命運.我嚐試的問秀媛,可不可以再緩一緩?至少等到今年我的薪俸寄回鄉下老家,起碼也對他們有個交代.可是秀媛只是陶醉在她自己的夢裡,她一廂情願要圓的夢.而我是她夢裡的要角,可是我卻沒了自己的主張,我越來越怕她,她已經無視乎生死.
我真的不想死啊!
她和我約在後山山崖邊.那天下午她匆忙的喚了我去門前告訴我,根本沒有我答話的機會.其實那天早上我才收到家書,弟弟說爹的病又更重了,看看我是不是能跟主人家賒點帳先寄點錢回去讓他老人家治病.我才正想請秀媛幫忙,然而她已經幫我做了決定!
在家人和愛人,生命和逃亡裡,我終於做了抉擇.我不能否認我的懦弱和貪生,因為我真的不想死不敢死也不能死!我背叛了我愛的女人!我甚至於不知道她是不是也愛我?她會跟我走是因為愛還是因為我是她挑戰傳統和舊勢力的工具?
當我帶著家丁和老夫人到達山崖邊時,我心裡有一百個後悔和不願意.我甚至不敢看她的臉.可是我還是出賣她了,為了保全自己.她恨我可是沒有揭穿我,在她要躍下山崖的同時,她甚至給了我一個淒美的笑容.我無意要逼她至此,真的!眼睜睜的看見她自盡,我痛苦不已.......
我也同樣看不起自己,可是現實是殘酷的
!為了家人我依然還是得活下去,活在深深的歉疚和不安還有回憶裡.我不知道秀媛最後的微笑是代表什麼?我也不知道她是怨恨我還是我詛咒我亦或是原諒我?我這輩子都將帶著背叛的帽子活下去.到底她有沒有愛過我?還是利用我?我想我都沒有答案了!唯一可以知道的是,活著的人將比死去的更痛苦,這是無庸置疑的..
....

台長: Mik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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