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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3-01 19:28:12| 人氣252|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第三章 04 潘多拉的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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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多拉的盒子
我們在小鎮附近一棟簡陋的出租屋裏租了一間有兩張床的房子。門房大叔把鑰匙遞給丁然，又曖昧的看了看我，讓我們自己上樓。

乍暖還寒時候，最難將息。
一天早上起來，我就隱隱覺得有些頭疼；到了中午，連飯也不想吃了。丁然說大概是感冒了，今天別出去了。午飯后，我吃了兩片葯，歪在床上休息。丁然獨自下樓，去處理幾個昨天從他工作的畫室打過來的電話。
我們的房間緊挨著後院，院子裏的一棵大石榴樹剛剛結了花苞，樹上一陣一陣略有起伏的蟬鳴，聼著聼著就困了。
半夢半醒間，我聽見院門「吱」地一聲被推開了，接著是「咚、咚」兩聲，似乎是什麽很重的東西被放在了地上——是衣婦吧。果然不一會兒，樓下的竹架也開始「咯吱」作響了。
兩個洗衣婦一邊往竹架上晾洗好的床單，一邊閒聊。
前面的話聼不清楚。忽然一個說：「一定是跟情人私奔的吧。」
——是在說我嗎？
另一個打斷她，「噓！別瞎説！」樓下沒了聲音。一定是把我們的住處指給給另一個看。
過了一會兒，一陣床單摩擦的窸窣聲過後，一個對另一個說：「聽説他們在打聽那棟房子的事情。」
「那棟房子？」
「嗯。玉姐不是在那裏打過零工麽。」
「你說那棟房子啊。」
「後來怎麽樣了，那家的主人？聽説是被抓起來了，要不然就是失蹤了。」
「誰知道呢——玉姐他們都被打發得遠遠的去了。臨走前我問過她——」
「她怎麽說？」
又一陣窸窣聲，「她說，不能說，不能說。」
「咳。」
很快話題又扯到別的事情上去了。

我掙扎著想下牀，正好丁然推門進來，我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
我病倒了；後面的事情是丁然告訴我的。他去問過兩個洗衣婦，可惜她們沒能提供更多的情況。陳家原先的傭人都不是本地人，而玉姐只是每週一次去洗些大件的被褥。就在陳家搬走之前，她突然説從老爺那裏拿到一筆不小的錢，想回家做個小買賣，從此也就沒了音訊。不過陳家確實有個女兒，十五六嵗的年紀，一直在寄宿學校上學，玉姐沒見過。聽説玉姐家裏有個年紀相仿的丫頭，陳夫人還包過一些那個小姐的舊衣服送給她。自從陳家搬走，鎮上的風言風語就沒停止過。
「都是下面人瞎説的，不能當真的。」洗衣婦最後說，「你去問問鎮上白鐵店的劉伯，他是玉姐的表叔，能找到她也説不定。」
一瞬間，我就像打開了潘多拉的盒子，裏面的也許是希望，也許是恐怖和災難。「不能說，不能說」這六個字意味著什麽？我的母親去世了；一個可能是我父親的人，消失了——重要的是，他失蹤的原因，也許是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過。
2008/3/1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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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島上的難忘時光#連載小説
台長： is♥c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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